应怜如何也没想到:幼时的一次无意善举,成了自己未来的依靠。
“睡吧,好姑娘。”
世事无常,曾经被人肆意欺负的贱摇一变成了最得圣心的翎羽卫统领,而曾经天真烂漫、不知疾苦的三小却成了卑贱的官……
那眉那、那唇那鼻……似曾相识,慢慢和藏在记忆深那狠毒阴冷的少女重叠在一起。应怜睫羽轻颤,蓦地红了睛,“是……阿七……么?”
额间的碎发被风开来,一双狭长锐利的丹凤。
“小莫怕,我来了。”
单薄的裙衫被撕碎,勉遮住了最隐秘的位。圆的香肩、纤细的双,前一对被蹂躏得满是红痕的绵乳尽数暴在空气里。而那青涩秀雅的少女印着明显掌印的右脸更是起,甚至连唇角都晕着一抹血……看清少女凄惨模样的一瞬间,柳长缨瞳孔猛地一缩。
清泪落,脸火辣辣的疼,她受到男人的另一只手从她的裙裾里钻去,肆意地抚摸着少女玉一般细腻温的肌肤。
一团浆糊的大脑昏昏沉沉,温的温还有捎带苦涩的幽香都要这受到过度惊吓的少女无力招架。纤长的睫羽轻扫过掌心,她就这么晕了过去。
应怜亲看见过一位武将家的千金因为不合被嬷嬷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偏偏嬷嬷为了要其他人引以为戒,特地留那位千金的小命,将其降为军,连伤都没养好就被丢到了军营里。
细长的眉,黝黑深邃的眸,纤薄的两片唇……生得一副英气冷艳的好模样。只是那可怕的长疤生生破坏了这样完的脸,深的疤痕、凌厉的五官,还有白皙的肌肤,结合在一起竟有种矛盾怪异的。
她落一个陌生而温的怀抱。
在教坊司的半个月里,每日都有嬷嬷前来教导她们规矩,若是不听话,等待她们的只有责罚。
再次睁开睛时,应怜一就望见了陌生的鲛绡宝罗帐。
有温的血迹溅到应怜的脸上,泪雨朦胧中,带着浅淡幽香的温大氅裹住了她衣不蔽的玲珑。
“娘们儿……”
“妈的,还是个烈!你祖宗,敢咬老……”那张黝黑的脸表狰狞,嘴里也着酒气不不净地骂,“,这、这屁……娘们儿,爷的大棒保叫你翻天!”
遭受巨大惊吓的少女忘记了反抗,失去血的唇艰难开合了好几,却什么声音都发不来。最后只能像一只受了无尽委屈的小鹿儿,死死缩在面前人的怀里,整个人都在惶然颤抖着。
柳长缨待她极好,绫罗绸缎、锦衣玉……吃穿用度甚至比从前在应府
“我的人你也敢动?”
“醒了?”
而此时,那狭长的睛微眯,从左角横亘到右脸脸颊的长疤也随之一动。细长的尾斜斜向上飞起,眉间顿时盈满了阴鸷的杀气。贯穿乔旭的长剑毫不留地旋拧着,生生钻了个骇人的血来!纤秀的手腕不过轻轻一挑,男人大的就轰然倒地。
清冽低沉的嗓音有些熟悉,应怜茫然地眨眨睛,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手指攥紧上的松花碎花云锦被,她连忙撑起就要跪,声音也是瑟瑟抖着:“贱、贱见过大人……”
“小是不记得我了么?”
记忆里灵动俏的少女竟被蹉跎成这般胆小怯懦的样,柳长缨一时语,剑眉微蹙,她看着少女那乌黑的发,黑眸沉压压的。
她像是朵被狂风骤雨散打落的花,飘零无依,就这样悄然落在了柳长缨的掌心。
“不要……不要……”
浅浅光影,她波漾,望向应怜的眸光温得不可思议,“不用再害怕了,日后这里便是小的家。”
等待她的是什么……所有人都清楚。
哭红了的睛被人用手轻轻遮住了,应怜听到一阵陌生的清冽声音——
女声温清雅,应怜小心翼翼地抬起眸——
女莞尔。
不是狼狈初见时的一黑,挑窈窕的女着了儒雅的青墨长衫,翠绿玉簪松松挽了发,举手投足间颇有些名士风的意味。
看着男人狞笑着撕碎了最后的遮拦,应怜绝望地闭上睛。
正施暴的乔旭突然觉到一阵剧痛从传来,泛着冷光的长剑穿过了他的膛。愕然瞪大了睛,男人大张的嘴唇什么话也发不来,在周围猝然爆发的尖叫声中,他呆滞地转,对上一双毒蛇般阴冷的眸。
无言许久,应怜一直低埋着的脑袋被人轻轻抚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