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我有惊奇地问。
他不是一个坏人……在将要失去意识之前,我朦朦胧胧地想要为他辩护……他本不坏,他只是为了更早地实现他的目标,一个远大的
“据我们从江陵得到的报,吴国的公主似乎参加了对江陵的袭击,现在应该是随军行动的。”
“没有人通知你们吗?”关平显得有惊讶。
队停来驻扎,关平单独带领着运尸队登上矮山,找了一不太茂密的小树林,让我们在这里穿上吴军制服,跟我们讲了稍后的作战计划,也就是刚才松铭讲过的更详细的版本:我们将在这里等到天明,然后诱敌队长坂坡佯装撤退,引诱敌人追击。运尸队在这个树林里埋伏,等到吴军大队经过后,便绕长坂坡侧面潜当阳桥,抛尸后即刻返回。
“哦……那吴侯也来了吗?”
“可能是他们想步步为营,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公主的缘故吧?”
“城墙上被我们打了几个豁,那些人趁着夜晚从豁来,”关平说,“不过大多数人都活不了,逃跑的时候被城上的守军打死了……我们尽量接应他们,但我们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来,所以也没办法得很好……那些逃到我们这边的士兵,见我们愿意接纳他们,都激涕零呢……他们说曹仁为了维持军纪杀鸡儆猴,想起到威慑作用,搞得城人人自危……”
“哦……”松铭淡淡地,“樊城怎么样了?”
不会有人她,她是自愿的……什么能让她甘愿忍受军旅生活之苦呢?
松铭缓缓地来回走动,脚踩在枯叶上发清脆的响声。
我漫无边际思考的时候,一阵窸窣,关平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弯嘴。“你们休息吧,周围有人站岗,”他一边说,一边把递给松铭,“养好神,明早有一场仗要打……喝,?”
“不清楚……我们这边只是看见了她的仪仗队,别的都不知,可能因为这个拖慢了他们的行军速度吧……”
关平递给我,我微笑着摇了摇。他自己对着嘴仰闷了一。
“酒吗……不用了,谢谢。”松铭礼貌地说。
“嗯……”松铭的目光好像投向了不远藏在树林里的匹,它们的低来聚在一起,偶尔从鼻腔里发宛如潺潺般的声音,仿佛在说悄悄话,“应该是吴侯的妹妹,曾经嫁给主公的那个。”
“那万一遇到了敌军,被识破了怎么办?”我问。
关平略一行礼,然后转走了。我扭看向周围,小队的成员们都靠着树,或站着或坐着,好像都睡着了。在我前,小狐狸把它的小挂在我的领呼呼大睡,了来,我有想它的脸……
我怀揣着一丝不安,跟随队抵达了长坂坡的,这里岘山逐渐变得低矮,化作了一片开阔的斜坡消失不见,或许这就是长坂坡名字的由来。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睡一会儿吧,到时候我会来叫你们,待会见……”
“为什么呀?”我尽量用委婉的语气说。
“公,最近襄阳城战事还顺利吗?”松铭问。
“松铭兄,我觉吴军的推速度好像有慢……”我们纷纷穿好制服,在夜阑人静的树丛中等待时,我轻声说,“我们自己驾车,半天就从襄阳到江陵了,对不对?为什么吴军一天半了还没到岘山呢?”
关平一开始有局促不安,后面又像是在安我们那样讲话。我跟松铭交换了一个神,他铁灰的眸隐藏在黑暗中,表比平时还要捉摸不透。
“嗯,顺利的,”关平用手背抹了抹嘴,说,“先生的计策真灵啊,自从我们让于禁当了伏寇将军去喊话后,襄阳城的守军开始动摇了,不断有人逃跑——”
“没关系,我们不需要伪装得那么像,这里需要我来协助,”松铭沉着地说,“我会飞到空中给你们指引方向,尽可能避开吴军……我们到了当阳桥后就把尸扔河里,一切顺利的话,那个时候吴军应该已经中了我们的埋伏,被迫撤退,我军乘胜追击,来到当阳桥,就能亲目睹一切了……”
“公,为什么你们平时不把这些消息告诉我们呢?”
两人有一会儿没说话,好像各自在走神,我犹豫了一,最后还是决定问那个一直藏在我心中的疑惑:
“对。”
“唔……这话由我来说可能不好……呃……总之这不是你们的问题,你们没有错,我可以保证。”
有令牌和印信,要是敌人让我们示呢?”
“是啊……我们一直留在营帐里,一个来通知的人也没有,什么都不知……”我很难不在话语里带上一埋怨的语气。
“哪个公主啊?”
我把银月枪靠在树上,自己则嫌脏不愿意那样。在我坐在树桩上,困得了几次之后,松铭来到我旁,让我靠着他。我贴着他的腹,他轻轻搂着我的肩膀,这觉很安心……
“那就只能靠你了,我们不要恋战,且战且退就行了。”
“回到魏国手里了,”关平脆地说,又闷了一,“也好,压力小了不少……”
“她来什么?”
“他们怎么逃跑?”我好奇地问。
“没有,”松铭摇了摇,“江陵方面的吴军统帅是吕蒙,主要将领有陆逊,甘宁,蒋钦……”
“啊……”关平一时语,似乎有尴尬,“那这就是家父的决定了……”
我抿着嘴,在脑里推演了一整个计划……很冒险,变数太多,但是作为一条奇策来讲似乎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案了……
“公主?”我扶着双膝,坐在一墩半大的树桩上,不解地问。
我神思恍惚地看向远,越过匍匐的荆棘和灌木丛,外面视野开阔,山脚驻扎的队历历在目,灯火阑珊……孙夫人怎么会上战场呢?她跟我不一样,我是一个战士,她是一个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