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女,又是这种生意,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肯定要吃味。
他倒不是担心什么。实在是,成年人对这种事的把控有一个相对宽泛的界限,事实上只要没有真的睡在一起,一些暧昧的举动可以忽略不计。而年纪小的,觉得陌生男女并排一块儿走,都是违例犯罪。
果然,男人在城中村还在僻静的地方来回走了三四遍,等往前,彻底钻那条空的小路里时,看见上悬着密密麻麻的电线,听着路边阴湿滴声不断,后始终跟着的年轻女人终于开说话了,滴滴,听起来也不知有没有二十岁,“哥,包夜么?一晚一百三。”
周野看了看前面的路,又回望了望那女人的后,确认没有便衣警察跟着,才敢开接话,“我想问你打听个人,你要是知,这一百三我直接给你。”
这话听起来就有够怪的。年轻女人以为他份特殊,住了嘴,转就要跑,被周野三两步追上,拽住了手腕,“别误会,我想找孩她妈。”
孩的妈。年轻女人轻了气,回看了周野,问,“是我们这一行的?你要问其他地方的我不一定清楚,但这片的,我能给你找来。”
他也不赖账,低垂右手从迷彩的袋里掏两张五十来,拿到她面前,直言,“两个人,你认识谁都成。一个叫慕,一个叫陈岩。”
年轻女人怕他问到了就跑,小心谨慎地转看了小路的两边,而后把右手伸去,要他先把钱拿来。
周野也实在,把那两张皱巴巴地了她手里,诚恳,“麻烦你。”
“我是今年才行的,慕这人我没听过,倒是刚来的时候有妹跟我说,说前XX街上的那家跑了几个,说不定就是你要找的。但是陈我知的,她之前想跟一个有钱的结婚,结果运气不好,两人见面的时候,给别人举报了让警察抓去关了半个月。现在那男的也跑了,陈也不太乐意过日,就给他们关了起来。你要找她,得去楼上走一趟。他们得严。”年轻女人拉上他的手,在他手心里把小楼的地址写来,继续,“他们不要外人,现在上面天天扫黑除恶的,怕便衣警察。”
“多谢。”周野把地址记上,笑着从袋里掏另外的三十递给她,而后转就往她刚才说的地方走去。
那地方不远,甚至跟他们住的地室就隔了两条路的距离。他走到楼的时候,恍然发觉,这离两年前慕悦找到他的地方相差不过几百米。
外面伪装得很好,看起来就像是正常人家的居民楼,门报纸的、贴门联的因有尽有,就是端午粘上去的两束枯萎的艾草,到现在也没有人给它取。
不知几楼,周野随便摁了个门铃,三楼,不不低。
接铃声的是个嗓门极大的男人,张就问,“你谁啊?”
他一回来,也不知接的暗号,老实且本分地答,“我来找人的。”
“找什么人?”对方没多少耐心,听起来像是,宁可少两门生意,也要把小命保住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