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寻常男儿家更有底气。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活的比女更为潇洒快活,他可以是沙场上肆意翱翔的猎鹰,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杀神,是让天男羡艳的将军。
但他――什么都不是。
弦月卿为人冷冽寡言,却公正严明,刚正不阿,在军中人人敬仰,可没人知他在至亲面前是副什么贱模样。即使被效忠的家主、血脉相连的母亲踩泥里,他也从不反抗,似乎将忠诚刻了骨里,恪守着那些可笑的陈规,任打任罚。
令人费解。
也不知曾祖母怎么给他洗脑的,居然能把人养成这样。
而男人只是跪在那里,就好像两人谈论的对象不是他一般。
萧知遥沉默了一瞬,也知这种事她不应该手,转而:“北疆一别,与裴将军也两年未见了,看来将军恢复得……不错。”
如果她没记错,当年她救的那个人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又被挖了,如今他还能好好的在演武场练刀,还能动不动就跪,至少证明他的手脚都已恢复如初。至于睛,看他着面,想来是没能救回来。
一代将才,着实可惜。
裴玉岁应:“是。家主请了巫氏的大巫为医治,现已无碍。”
巫氏的大巫……医治?萧知遥言又止。裴瑛到底多恨这个儿,天那么多名医,偏偏选了位巫?
大巫们治病是个什么风格,有了见愁草还不明显吗?
但男人的语气实在太过平常,靖王殿不解之余没由来的想到了某些鹿姓大人。
总不能,该不会……?
真不怪她胡乱联想,但是属实有荒谬。
“无碍就好。”萧知遥觉再这样去自己要冒什么不太礼貌的想法了,赶紧牵过沈兰浅的手,“先前中秋时多亏将军义,帮了令玉,本王一直想带他来谢将军,只是今日才空,还望将军勿怪。”
沈兰浅顺着她的话起,对着裴玉岁福了福:“令玉多谢将军相救。”
“宿殃。”萧知遥又唤了家臣。
宿殃立刻拿给裴玉岁准备的礼,双手捧着送到他跟前。
“这是本王的一心意,不知将军喜什么,只挑了这个,还望将军笑纳。”
裴玉岁看着前致的深红礼盒,却没有接,沉声:“这是该的,殿无需如此,受之有愧。”
“他不想看我想看。”裴殊多了解这位兄长啊,知他这么说就是不会收的意思,脆上前从宿殃手中抢过礼盒,替他打开,却见里面放着一本书页泛黄、有些破损的薄册。
“斫风……斫风斩叶刀!”努力辨认封页上被血染盖的字,裴殊失声惊叫,“这不是那什么……什么门派来着,据说失传已久的那个刀法吗!”
大概是这名号太过响亮,连裴玉岁也忍不住侧目看向她手中的古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