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勾起了些记忆,恍然:“……啊!那是你啊。”
难怪她对弦月卿这个名谓一直有一种微妙的熟悉,这么想想当年她在黑狱关救的那支锐好像就是红月血骑的弦月骑啊。
当时什么况来着……好像是她被母皇坑了一手,气不过所以自请跑去北疆跟狄戎仗了?结果一到黑狱关就听说负责突围的血骑被围困,她派了宿殃去侦查况,宿殃回报说狄戎那片驻地里空虚,可以援救,她自然提要去救人,可就连裴氏家主都劝她放弃那支队伍选用更保守的打法。明明多亏了那些将士的牺牲才开一条血路,她本就是带着一肚火来的北疆,本听不得这种不是人的话,一怒之就自己带着鸢卫去营救了。
“是,殿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裴玉岁对着她恭恭敬敬地伏地叩首行了大礼。
“举手之劳,裴将军无需如此。”萧知遥虽然受了他的礼,却有不好意思。
……说实话她当时正在兴上,加上她赶到的时候裴玉岁已经被狄戎人折磨了许久,浑都是血,她压都没注意自己救的是个男人。
而且她去北疆是瞒着父后的,那个时候正好赶上父后雨期和风寒,整天昏昏沉沉,她才有机会领兵离京。等父后痊愈,听说她征去了北疆,吓得又病一场,母皇只能来信她,让她等战局平稳就立刻归京。
黑狱关那次遭到狄戎突袭,是红月血骑用命为黑狱关的百姓杀一条生路,只是苦于兵力不足,本该兵支援的临城城主是个只知享乐、荒淫无的混账,没把黑狱关的求援放在心上,误了最佳的支援时机,导致血骑长时间孤立无援,才有了这么大的伤亡。所以等增援赶到,黑狱关很快就开始了反击战,捷报频传,狄戎节节败退,胜负已成定局。
既然战局已定,随后墨氏也派了长女带着自家亲兵凭风来支援。那位大小虽然是庶,但自幼在军中历练,也是很有名望的将才,交接完战况后萧知遥就匆匆赶回了燕上京,从到尾都没关注过自己救了些谁。
……这么一想她当时还不称职的,太过意气用事,自诩武功,为主帅居然敢直接闯敌营,得亏宿殃的报无误,没有遇上什么空城计。要是换作现在的她,手有这么莽撞的属,她有什么理由都绝对要把人捞回来狠一顿。
不过同样的,就算让现在的她再选一次,她还是不会放弃那些血骑。
她们都是大深的好女娘,也是她的同袍,她们为国奋战,岂有轻言放弃之说。
演武场毕竟外人众多,已经有人蠢蠢动想来跟世女攀谈,裴殊怕在这待久了节外生枝,领着众人先回了她的院。
裴氏家风奢靡,裴小侯女院里夫侍成群,伺候的侍也个个貌媚,恨不得贴到她上,对着裴玉岁却都没什么尊敬可言,就好像他不是府上的主,而是与他们份相当的隶。
裴小侯女享受惯了,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所以主室的都是榻,她与萧知遥一人一座,刚一座就有侍端着吃上来,的,打扇的打扇,好不舒服。有沈兰浅在边,萧知遥自然拒绝了那些伺候,也制止了沈兰浅的侍奉,只让他坐在自己侧。
裴玉岁倒早就习惯了侍的冷,从离开演武场起他就很沉默,等到几人座,他就和往常一样,若无旁人的在一旁跪,形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