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的腳步消失,傳來砂石滾動的嘈雜,跟著傳來陣陣磨牙聲,在這座空曠的屋裏回蕩著。馬洛怎能另外揣著衣服呢?所謂的運動衫不過是他擤鼻涕的手帕。我了天竺菊的手指,頭腦變得冷靜,悄然了安貢灰。大長老雖暴烈,但我也不是一只花瓶,而是久經沙場的彌利耶。若她想取我命,得全憑實力來奪。
「只要她敢輕舉妄動,咱們先這般,然後那般。哼,即便被殺我也要讓她掉層。」我正與紫發妞商討著戰略,耳旁雜音戛然而止,細碎的泥粒開始浮動,一個奇形怪狀,生著鹿角的大腦袋躥了地面!來者哪是什麽大長老?分明就是災星人頭馬,殺千刀的稻草男孩!男只望了它一,嚇得雙泛白,軟塌塌就地滾倒,裝起死來。
「媽的,我早知藥店老板不靠譜,但錯到這等地步,實在是受夠了!既然是宿命,那就拼死一搏吧。」我心虛至極,沖著它爆喝為自己壯膽。稻草堪稱近距格鬥的專家,能用匕首當武的,神經反應遠超常人,我們哪怕再苦練十年,也不會是他對手。
人頭馬呆站原地,鹿角怪頭機械般動著,似乎被前兩炙熱肉體,招引得回不過神來。我方才記起,這家夥只是裝得正氣凜然,其實也是個沒有女人緣的無聊漢,論猥瑣他不在馬洛之,本裏十分貪慕。據說在雷音甕,他還為此吃過小老漢的醋。
我打算利用這個優勢,率先發起突襲。人頭馬早已料到,狂嘯一聲迎面沖來,肢體撞擊在一起後,我像條棉花毯般輕飄飄被頂開八丈遠,這混帳早已是今非昔比,而今變得比蠻更強健,彼此的實力,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也不知他為何念念不忘,將我踹飛後直撲天竺菊,掄起刮刀,一心銳意往她鼓脹的刺擊而去。
紫發妞早已喪膽,見銀光直撲上前,竟嚇得呆立原地瑟瑟發抖。我暗自叫苦,信手撿起鏡破包想要砸它,還未扔忽見傻妞目兇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電般打上勾拳,狠狠擊中人頭馬顎。這家夥顯然沒料到對手還有余力,趁它沒緩過勁,天竺菊一個飛鏟從其而過,揚起安貢灰打算刺透稻草男孩,然而弧光一轉,臨到脊背前她忽然收手了。
「你倒底在幹嘛?」我被這一幕驚得瞠目結,多好的殺機啊,只要狠狠心,鐵定能撂倒它。紫發妞心緒萬千,不去死手,但人頭馬卻是鋼鐵鑄心,旋即爭取到時間,一個反手大耳刮,得傻妞在半空中滾了十多輪,重重摔在樹樁老。人頭馬不顧彼此反差巨大,一屁騎將上去,舉起三棱刮刀。
「天哪,我從未見過比你更笨的笨女人!你滿懷仁慈,但它卻一心想殺了你!」見事急了,我忙打狼咬,趁其躲閃遲疑,用背包索帶勒住它壯脖頸,然後將全體重壓上去。人頭馬只當我不存在,依舊揮舞匕首亂刺,眨間又給天竺菊白皙大上了四血。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牲,之前她跟我描述,我不論如何也難以將之與你聯系起來。你何時變得這麽無恥?居然想要找女人打架,屠戮曾經的摯愛,甘心為塵民充當鷹犬!」毫無懸念的,我被它單手舉起,狠狠摔在一邊,稻草男孩腳步利索地爬起,繼續瘋狂刺殺。我不知天竺菊現在在想什麽,但臨到死幕降,已不受頭腦支,她本能地飛躲避,飛也似竄上墻,像只蝙蝠般倒懸在穹頂之上。其其景,恰如當初銀心決戰狄奧多雷。
「稻草,且容我片刻,我只想問你,幹嘛窮追不舍?我不願就這樣稀裏糊塗死去,我必須知原因!」一絲冷酷悄然劃過她秀的臉龐,天竺菊傲然:「別忘了,強梁如橫皇,最終被我手刃,給你的理由,我不會再躲,願與你共赴黃泉!」
人頭馬怪笑數聲,似乎在說好大的氣,它在這片失魂之地同樣施展不開手段,便三兩竄上怪樹,與她四目相對,等待著淋漓的死亡決鬥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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