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兩人過去。
「睛雖然失靈,但聽力依舊超絕啊,我能分析各種聲音,但因為特殊材質的緣故,辨不她們的談話內容。你先松手,我不上氣來了。」藥店老板一蹦三尺,像只蟈蟈般附在墻上,來來回回側聽著,不時嗅氣味。天竺菊見狀,也想翻墻一同尋找,可剛擡起就痛得齜牙咧嘴,我對她好一番安撫,再去看時,便見到男爬在爐頂上五米位置,正拿頭猛磕墻,他歡呼:「找著了!全人都擠在墻的對面!這裏被震一小豁。」
鏡拋一只噴漆罐,藥店老板拿來畫了個圈,隨後躍地面,說這個詭異場所肯定是被了詛咒,任何妖法在此都行不通,所以原本肉能發現的細節,全被掩蓋起來。好在,因棉花爆炸,這裂縫是新開的,所以能夠直透地面。他瞧見體的人了,連同失心智的四面神,正在一條修著無數拱券的回廊裏漫步,這些人各自端著斧步槍,也在竭力搜尋我們。
「有個客觀存在的現實問題,我試圖喊過眾人停,然而聲音傳不去,唯有擠進破墟抵達另一頭,才能喝令他們停。雖說我個矮,但還是爬不進去,唯有苗條體質的人,才能勉強通過。」藥店老板將手一攤,苦著臉說:「我早已黔驢技窮,再也想不點了。」
「醉蝶花,別發楞趕緊脫衣服,濕噠噠沾上難受死了。老馬你也一塊脫,大家將衣料扭結起來穿成繩索,一個個去試。別讓他們忽略過去,到時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天竺菊言罷,三五除二卸去裝,沖我惱:「你害什麽羞呢,趕緊動手啊,反正咱倆的早就被這藥店老板看光了,老馬是個搞學問的人,對男女之事不興趣。」
「你聽他瞎扯,鏡不過是長得貌岸然,其內心之荒淫路人皆知。他自稱與紫狐貍訂婚,卻依舊在你上揩油,這類不忠不孝。。。」只聽得「喀嚓」一聲,紫發妞的肌膚從裝內彈將來。這軀被刺目殷血覆蓋,各種瘀斑比比皆是,在綠放頭燈閃著薄光,顯得無比妖嬈,頓時令我看直了。天哪,我真是個不可理喻的變態,塗滿血妝的女,會在我腦海中化為手舉屠刀搏鬥的英姿倩影,即便你明知對方不是那樣的人。
如果我是庸俗化的驚艷,那天竺菊便是神聖不可冒犯的典雅,她被暗世界稱為無雙海倫,絕非浪得虛名,猶如一只夜光杯,在不同角度折所有大眾的極致。凝視著她,沈在心底深處的回憶被慢慢記起。也許在馬洛中,她是個可望不可及的初戀女孩;在布雷德利裏,她是另一味不同的甜點;但在我的裏,卻荒誕地產生一種窒息悲劇。我想起她在山銅礦井時我站隊,被風鈴陷害後殞命深雷場時與我的通話絕別。
「我寧願你說所有我最不願聽到的字,甚至是唾罵,也好過蜜糖般的撫,我需要寒心徹骨。那樣的話,我能走得稍微輕松些,不再有所依戀,像那凜冽狂風中脆斷的蒼蘭花,不知不覺間已得登天國,帶著自由的心境,去大笑我這可悲的一生。」
我發現一個殘酷真相,看似她與我重新變回熟悉,其實卻越行越遠。而今的她,則更加不敢單獨與我相處,正因這趟平凡之旅是應她之邀,我卻為此付永遠失去Dixie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