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知悉后接连递了十几撘,可那昏君本不在乎,说我父亲掌握的都是不是证据,都说王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见这本就是一句玩笑罢了。后来我父亲用了些手段,让那个皇落人实,引得朝堂和百姓群激奋,这才迫使那昏君令斩了他。”
琳琅:“你父亲倒是仁义又多智,只是恐怕要被皇帝记恨了。”想了想,又,“可这也是你们人间的恩怨,怎么又牵扯了阎罗殿呢?”
傅宜宁长吁一声:“自那皇死后,家父便觉全时时剧痛如遭鞭打,请了多少郎中都不见效,只是逐日地肉红溃烂,骨节沉重动弹不得,终于命病垂。家父躺倒后,我一直守在他旁边,尽几天几夜不合,但因为心急如焚,也不曾犯困。那时他已经只有睛能动了,一个半夜忽然开对我说,皇室贿赂阴间差役来害他。再没过多久他便去世了……家父死后,我族中各位叔伯开始争权夺利,最终皇帝以结党营私的罪名抄了我家。而我父亲死前,曾给我安排了退路,我才逃过一劫,再之后我暗暗打听到,皇家私底召集士大作法事。”傅宜宁虽然语声悲慨,却叙述得平静隐忍,仿佛已经将同样的话讲过许多次。
琳琅:“看来冥府被贿赂了,不分善恶,和打手何异。”
谢磬:“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了。”傅宜宁继续:“我不想父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他为了百姓,怎能如此场。我心想父亲受恶鬼欺凌惨死,而我命不该绝,再苦再难,我都要向冥府讨个公救他回来。我先到了东平城隍去告状。”
姜沉:“城隍郡司是鬼仙衙门,与凡间阴阳相隔,常人连看也看不见,你是怎么到的?”
傅宜宁:“一位年轻的长帮了我,他告诉我他本在钟南山修行。替我引了魂魄,让我心里想着往前走,脚就有路,一路便到了官衙前。”
琳琅:“大约是你诚所至,魂魄离,突破了阴阳的界限。”
傅宜宁:“万万想不到,城隍郡司早已收了那皇室的礼,沆瀣一气,打了我三十杖,把我扔了官衙。我想城隍郡司贪赃枉法,只有地位更的冥府才能制裁,于是奔赴酆都,击鼓鸣冤。”
谢磬:“酆都鬼城有十殿冥王,你可记得去的是哪一殿?”
傅宜宁咬牙:“第五!”
·七
谢磬,示意傅宜宁继续讲述。
傅宜宁:“我到了酆都不久,两个差役鬼鬼祟祟地找上了我,说是城隍和郡司想要息事宁人,若我放弃上诉,可以送我千金作补偿。我问他们:‘若我答应你们,我爹爹能不能还阳?’他们说我爹的鬼魂已经移交酆都,而那吃人不吐骨的阎王,已经将他神魂灭了。我便说:‘莫说你们不能救我爹,就是能,我也不会就此放弃。我虽为女,却也读过书,知爹爹的志向为何,要我委曲求全,与你们同合污,却无可能。’那差役恼羞成怒:‘官府求和,你是不肯,真是铁板一块!那你等着瞧铁板怎样被挫成灰!”
琳琅:“你说得倒铿锵有力,颇有胆,只是恐怕要为这份胆吃苦。”
“果然,阎罗王传我升堂对质时,看完我的状书,就判我诬告官长,当堂我笞刑。我不服气试图分辩,阎罗王说扰乱公堂罪加一等,又我火刑。我在火里继续骂他,他大发雷霆,命差役把我从火里拉来在锯床上,同时问我悔不悔改。我早打定主意死不回,阎罗王也没了法,只得叫人把我打监狱,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