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此功效。”

“当真?”

“当真。”

“‘早日修补好’是多早?”

谢磬望望天空:“说不准，或许三五百年吧。”

琳琅:“你九转轮回元功大成，世间几乎无可以破你护真气，君上就这般厉害，伤了你后自己却毫发无伤，顺便渡劫?”

“可不是么。”谢磬笑笑，不以为意：“我当初其实在你闭关的天绝峰留一禁制，本意是教你永世不得，用元神与其相连，没想到造反失败，被他打开了天绝峰，元神自然受损。”

琳琅听他用如此冷静的语气说起令她心悸的话，一时半刻的难过已然不能概括她的心了，只偏了，轻声：“害人害己……何若来哉。”

“害人之时，谁会预想到害己之日?”谢磬，“不过祸害遗千年，我现在死不了，也害不了你，你大可放心，或者你想给我颜看看，一掌打死我也是可行。”

琳琅哑然片刻，：“用元神锁门果然不是什么好习惯。”

*

“巫山巫峡长，垂柳复垂杨。同心且同折，故人怀故乡。山似莲花艳，如明月光。寒夜猿声彻，游泪沾裳……”

两岸的重峦叠嶂遮蔽了天空，时近正午，日才渐渐在巫峡中面。船家少女们手把缆绳，互相较着劲，比赛谁的船快、谁的衣裳明媚、谁的歌清亮甜脆，再哀伤的句也被唱得无忧无虑。

谢磬皱眉。心想：“这什么人写的歌，又是故乡游，又是莲花明月，简直句句戳她心。”

不久前他们要动去钱塘时，谢磬刚要驾云起飞，琳琅突然拉住他:“可不可以走路？我想看一巫山，看一母亲的遗迹。”——他们的母亲清姬公主曾在此治，她离去后，当地人于怀念，便为她建立了庙宇。

这便牵扯往事来了，他们的母亲并非天，而是天神，乃是当初紫薇大帝的第三女，纯善，立志平天妖，后为了化尊，域，同他结成夫妻，生两个完全继承了父亲血脉的小。

这场结合，一个于对天人的大善心，另一个……单纯觉得有趣。

可惜清姬公主经过许久的努力，终于发现谢嶽是个不折不扣的，化不成，于是起了杀他的心思，可惜仍旧失败，只好带着女儿逃回天盛。

五年后，逝于天盛诛妖台。

谢磬遂折了一枚苇叶化成白篷船，船上虽然帆桨俱全，但以手段，自然用不着这些东西，只打一排空驭气咒，便无论上天地，皆可驰骋如意。

这叶小舟在寒江，自曲澜沔江，速度快得让旁人看不清，只隐约留底的残影，又轻灵得梭一样，在往来船只的隙间转折。琳琅坐在船，纵览了一路江景，偶尔和着邻船上的歌声默默打拍，不顾被江风得云鬟雾鬓。谢磬却一直在舱中静坐调息，经由巫山边时也丝毫未动。白竹倒很活跃，现了原形，一忽儿蹲踞在船舷上伸爪拍打浪，一忽儿里游上一程。

那样不知愁的少女歌声里，琳琅久久凝望着祁山。江疾，山锋很快落到了船后，她仍手搭凉棚去回顾，正望得神时，金光陡涨，竟是一团火焰朝着这个方向飞了来！

琳琅被晃得前一花，形向船外歪去，险些就要落的电光石火间，腰间被人伸手一捞，将她带着转了半圈，仍旧带回了船上。她睁去看时，谢磬已经放开了手，止住了航船的行，嘴角一抹冷笑:“清巍君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