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觉,原来在同一天晚上把他们两个从他边夺走的从来都不是上帝,而是画面里这个大家恩德、无比崇敬的城市英雄。
他分明是那么讨厌父亲对他几近窒息的控制,可是他却将同样的控制全施加在了她的上。
白为什么上帝要在同一晚,连续从他边夺走两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
后来,Harry开始拼命工作,这不单单是为了麻痹自己,更是为了不辜负父亲的毕生心血。他每天都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父亲一些――无论是外观还是谈吐,他希望能以此博得合作伙伴们的信任,希望自己能像父亲一样在生意场上取得惊人的成绩,更希望让所有人都认为他得上他父亲的儿。
毕竟,清醒的人最痛苦。
“没有,Harry,我很抱歉。”
但幸运的是,他很快便发现了酒,一个能让他短暂逃离现实的东西。而在首个准备用威士忌借助眠的夜晚,电视上播送的一则刺耳的新闻却直接令他困意全无:
听及此,他不由得紧了紧眉心。
但即使如此,宿醉后的每一个清晨,他还是会在她住过的那间卧室里醒来;傍晚从公司回家的路上,他还是会嘱咐司机绕去那家花店买一束淡黄的玫瑰,然后
他不该如此的。
而更令Harry无法想象的是,在同时失去了他们之后,他该如何继续生活去。
他从前总是抱怨父亲在自己边时总是在和各种客打电话,而现在他自己也不得不那么――他现在终于开始理解父亲了。
这何等讽刺,自己沉浸在丧父之痛中无法自,而媒却仍在对那个杀人凶手歌功颂德。讪讪抬时,却从模糊的新闻画面中看到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影。
白天投于工作,不给自己闲暇时间;晚上同酒缠绵,让自己在麻木中睡。他固然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酒鬼,但他更不想让自己活得太过清醒。
他尝试过寻找她,但终究一无所获。
但无论如何,他知她不会再回来了。
“她联系过你吗?”
在告知MJ父亲葬礼安排的那通电话挂断之前,Harry又一次十分可悲地怀着侥幸心理,竭力抑制住嗓音的颤抖,对着电话另一边的好友提这个问题。
时至今日,他甚至觉得…自己恩节那天不该非要让她穿那件黑的裙,只因为父亲喜黑。
他记得母亲离开之后,父亲也是这样没日没夜地沉浸在工作中。虽然父亲从未言及,但Harry知,这也是他排解忧思和痛苦的一种方式。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本不该刻意接近她,不该在日落时的湖边主动亲吻她。毕竟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是个旁观者、是个局外人,也许他应该选择一直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的。
于是他开始事无巨细地反思自己的错误,他深知自己很多时候对她的保护有些过度了,可是他始终无法克制。因为她的过去总会让他到心疼,她经历过太多痛苦――亲生父亲的暴力和抛弃、新家庭里继兄的排挤和敌视。他只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最心的人要被一次次地抛弃和霸凌,搞不明白她凭什么要经受这些。并且无时无刻不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值得一提的是,昨晚,也就是著名企业家NormanOsborn在家中被发现遭人谋杀前,蜘蛛侠曾在布鲁克林大桥上方同绿英勇搏斗,并救了一个被后者绑架的年轻女孩……”
没过多久,铺天盖地的报和吊唁便席卷了他:知名企业家深夜在家中被谋杀的新闻作为时最门的悬案,几乎时刻在各种电台、电视上动播;父亲生前的知交好友、生意伙伴,几乎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打电话来向他致以哀思,并且借此机会询问他,Oscorp的某些同他们利益相关的遗留问题到底该如何理。
于是,Harry不得不回归到沉痛的现实中,不得不让自己重新找回开说话的能力,而一一对此作回应;他支撑着为父亲筹划、办了葬礼,在凛冽的寒风中望着他冷冰冰的墓碑无声哽咽。
尽现场视频的清晰度很低,但他还是一便认那是她――是的,那天在May的病房里,她就是穿着这衣服没错。
Harry这样想着,差将手里的玻璃杯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