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记得这事,紧跟着说:“她人也没逃得开,才走了一半就给抓住了……大王知了,那气的喲,直接领着那小媳妇,和一帮人山,去把她先前的夫家给砍了,全家二十多人,莫说老的少的,就是那家里的猪狗鸡鸭都没能幸免,惨的呦,小媳妇当场就疯了,那我家那是把风的,那时偷摸瞧了一,吓得他个大老爷们一个月都没睡得着呢!”
有个老婆等都说完了,才挥手摆了一:“唉哟,别说这些血腥的吓唬夫人了,夫人都不走了,你们还多说个什么劲?夫人啊,其实大王为人是凶神恶煞了些,可他多疼您啊,您看看,这房里新收拾来,这里面的家摆设啊,都是在库房找的贵贵的家伙什儿呢!”
绛雪这时已心知这土匪窝里的女人们不会帮她,不禁心如死灰。
又怪自己沉不住气,先了要逃的底儿,只怕她们盯得更紧,日后只怕是愈发地不好逃了。
她只胡乱看了一四周,勉挤了分笑,应和了句:“是呢,大王有心了。”
倒也确实齐全,小几、凳、立镜、卧榻、屏风,绣花枕,连那稀奇贵重的的琉璃灯竟也有两盏,地上还铺着那许多张虎拼接在一儿的大地毯儿。
虽瞧着斑驳杂乱、不不类的,却也算是有些好东西在的……
见绛雪笑颜,婆媳妇们也又起来,梳发的梳发,抹胭脂的抹胭脂:“是呀,夫人留来,福气有的在后呢!您看那灯儿就好像是西域过来的稀罕玩意儿,夜里了,亮的就跟那大白天似的,当年抢了就这两盏,大王都给夫人您了。”
“还有这虎毯,是大王亲自打的老虎,那么多虎去卖不知能换多少银呢,就给您当这踩地的,唉哟,多可惜的,不过绵绵的赤着脚儿,踏在上面确实舒服咧……”
“这大王还给您准备了凤冠霞帔呢,还有这许多脂粉首饰,都是连夜派人山,去最好的铺新置办的……咱们这些成亲的穿个红衣裳就的不行了,看着夫人,真是看的睛都了,可是羡慕死人了,恨不得再去投个娘胎,生个夫人这样的好模样,也能享享这天上仙女才有的福!”
绛雪只看着那黄铜镜里自己影影绰绰的容颜儿,她们胡乱给她涂脂抹粉,手没轻没重的,这好好的一张花容月貌,见就要画的跟那戏台上唱大戏似的。
她眉尖若蹙,凄婉一笑,抬手止住她们的动作:“谢谢各位,婶婶指,先前是初醒,太过想念家中父母,才想的岔了!你们说的对呢,既来之,则安之,大王对家的心意,实是天地可鉴,他人又本事又富贵,咱们女儿家的,所求的不过就是嫁个会疼人的相公吗?”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家既已是了大王的人,还又能如何翻得起风浪来?不敢劳烦诸位,婶婶,今个儿是家的大喜之日,家自己来妆扮便是……”她探手拿过那胭脂青黛,好生给自己妆描画起来。
压寨夫人绛雪儿10粉的,长的跟朵没开苞的小桃花似的,随便一摸就哗啦啦
毕竟这些婆媳妇们的话儿,也算是提醒绛雪了,即便要逃,也得先探清周遭地势把守,徐徐图之。
如今这两一抹黑的,她又量纤纤,只怕还没了这屋,不是就给抓了去五花大绑送到那黑大王面前……
加之她被这些婆娘给看的密不透风,便是想一死了之,以保清名,也是难的……
逃也难逃,死也难死,听她们这话里话外的音儿,指不定一个失当,连她家中父母满门也得给连累了……
绛雪只觉退两难,也只能且走一步,算一步,先讨好了这山寨大王,让他放戒心防备来,才后以图后事,如今首当其冲,可不是先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