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缩,用尽全的力气朝苏格兰大喊:“趴!!!”
一秒,你睁睁看着他被一枪穿中了心脏,跪在了地上。你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血从他的前涌,然后他的再也支撑不住车的风,在一个轨的拐弯,掉列车。他从你的视野中消失了。
那个说着希望你离死亡远一的男人,就这样轻易地率先死在了你的前。
你被拉直升机,舱门关上。风和枪声像一场夏日祭的花火,它们本就不该现在冬天。
你接过伏特加递给你的耳机。
“朗姆的线通知我有场针对你的抓捕行动,而苏格兰就是条的卧底。”琴酒的声音惯常如富士山的雪,冷漠而没有温度,“幸好我赶来的及时。没想到这只老鼠居然在你边潜伏了那么久都没有被发现,这次过后boss估计会对你不满。你还是回来跟着我一起行动吧。”
你没有说话,所幸琴酒并不是个交的人。他并没有察觉到你的失常,事实上,你现在觉到前所未有的冷静。你从座位翻降落伞包,给自己背上,对琴酒:“苏格兰的上有组织的资料,既然他现在死了,我要去销毁掉。”
直升机在原地转舵,向着来时的方向往回飞行一段距离之后,你打开舱门,在通讯系统里:“不需要再来接我。我可以自己找到方法回东京。那围捕的人数不可能抓得到我。”说完,你便扔掉耳机,纵一跃。
寒冷的空气刮过你的脸颊,你察觉到有细小的冰晶砸在你的脸上。是雪,开始雪了。这是一个坏消息也是个好消息,大雪可以掩盖很多踪迹。
你调整落,准确落在新线的轨上。扔掉伞包之后你照预估的落沿着铁线疾速奔跑。上一辆列车早已往背而驰的方向远去,你必须尽快在波本他们之前找到苏格兰的尸。
在没有亲见到尸前,你仍然保留苏格兰和波本莱伊联合一个假死的局来设套抓捕你的可能。尽你知这份可能不到百分之零一。
铁两侧十分荒凉,雪越越大,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你一个人。呼声逐渐开始变得重,肺传来难以负荷的沉重,你第一次觉到这个世界的真实——在苏格兰死后。你终于开始彻底清醒,睁开睛正视这个现实的世界,它是真实存在的,它是真实存在的!
你听见了一辆弹列车驶来的尖锐破空声,加快了奔跑的脚步。然后,你倏地停了来。
你看见了白大雪之中的一抹浅蓝——那是早上苏格兰穿的外套。
你铁轨,向他一步步走去。大片黑的血迹已经涸凝固。你蹲,伸手摸他的脖颈。
列车呼啸而来,在你后节节穿过,狂风一刹那起你的发丝。
你确认了他的死亡。你听见呼啸的风中有谁在啜泣。这哭声好他妈难听,完完全全是失败者的悲鸣。
太好笑了也太可耻了。你因无能的自负、伪善的罪恶、懦弱的逃避,而不得到救赎的可悲人生。
列车离你们远去。天地间重新变得静谧,簌簌的雪片飘落。你背起苏格兰的尸,踏着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的地面,向着崎站的方向走。
不知走了多久,你迎面碰上一个护轨员。他是替换之前那位杀人犯,新来的职员。
真不幸。在他惊讶的视线里,你抬起枪,对准他,漠然:“带我去你停车的地方。”
***
你带着苏格兰的尸,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到东京。你带着他回到你和苏格兰在代官山同居的住所,直奔二楼,伸手取书架上的那本《人间失格》。
上面所有印刷的黑文字此刻已经消失,书页变为完全空白的纸张。它们在你的指尖哗哗翻动,净而诱惑。
一张白书签从翻动的书页中掉,上面是用黑笔迹书写的一句话:
“觉你会需要这个呢?希望能让我看到一个彩的故事?。——BEAST.太宰治”
那个?是怎么回事啊,嘛仿照我给别人发邮件的方式——你暗自腹诽着,信末尾加?是可女孩的专利好吗?真是个恶趣味的男人。虽然你知他给你这本【书】一定不怀好意。不过,这个时候确实也没有其余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