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阴奉阳违一说?”
夜今月和空樱几乎同时抬,两对兽瞳紧盯着那手握金烟斗的女人,夜今月甚至顾不上扯到伤,显然对她的到来很是厌烦。
“冕,您为空座,应当注意自己的言行,怎么能如此不雅地蹲在这里。”其中一个老妇皱眉斥责空樱,“灰牢也不是您这样的贵人该来的地方,这里死气重,关押的又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会脏了您的的。”
空樱紧了紧拳,骤然起,不动声地将全赤的兄长挡在后,脚上的铃铛随着主人的动作发轻响。
她冷淡地:“祖母,诸位长老……还有缘灵侯,好大的阵仗。祖母与其关心本座,不如先问问缘灵侯,一个半灵为何会现在灰牢。若本座没记错,灰牢建在万灵台,而万灵台似乎――不迎混血种。”
“还是说,长老阁这是打算改了君上定的规矩,将万灵台也对半灵开放?”
被她称为祖母的老妇脸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就连夜今月都有意外,看来自己这个顺势而为的苦肉计效果还不错。
毕竟空座冕向来遵循礼数,严以律己,对作为长辈的长老们也非常敬重,这还是她一次不留面地反驳她们,甚至还要给她们扣上不敬君上的帽,暗讽她们凌驾于灵座之上。
被针对的缘灵侯本人倒是丝毫没受她言语的影响,她晃着烟斗,懒散地:“冕多虑了,置灵座事关重大,本侯不过是来监刑的罢了,待用完刑,本侯自不会多留。”
“、置?”空樱眯起,目光扫过面前的一众女人,幽绿的狼瞳在暗牢中散着凶狠的光,“你们想置谁?他是夜之灵座的主人、君上的魂使,更是本座的兄长!他就是犯了天大的错,也只能由本座来惩罚,连执戮使都没有资格过问灵座之事,你们又有什么资格置他!”
“你!空樱,你怎可对长辈这么说话!”
空樱冷看她:“祖母可还记得,在您是本座的长辈之前,本座首先是天灵心的空之灵座!所谓灵座,便是万灵之尊,尊者行于孤途,只需将心奉献给『八岐』、奉献给灵族的民――这可都是诸位长老教导本座的。”
“事到如今,诸位却想拿亲缘来教训、甚至威胁本座吗?”
长老们被她堵得哑无言,一时间面面相觑。
“冕言之有理,确是我等僭越了。”缘灵侯笑容不变,“只是您也莫要忘了,灵族如今也是大深的民,在族规之上,还有朝廷的律法。男失贞是重罪,即便是皇也不能免罪,这针对夫的七日之省还有最后一杖刑未行,冕,别让本侯难啊。”
“泷千槐!你若再侮辱我兄长……”
“阿樱。”夜今月打断她,不耐烦地,“要打就打,哪来这么多废话。”
“哈哈,冕果真好魄力。”缘灵侯拍了拍手,唤来守在外围的侍卫,“看您也不方便自己走,你们,过去帮夜座冕一程。”
空樱知自己已经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但她仍不愿意见哥哥被外人欺辱,挡住侍卫的去路,冷声:“本座说过了,本座的兄长只能由本座来惩罚!尔等区区半灵……也染指灵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