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心,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所幸救星来了,那个店主穿过场地走了回来,松铭放了手,专注地看着他。他来到我们面前,欠说:
“大人,打听到了,那里确实住着一位自称来自府的家……”
“他现在何?”松铭似乎在压抑着一种渴望,问。
“就在那边的一间小屋里……”
“可以带我去吗?”
“好的,大人……”
松铭起跟着店主往外走。我也站了起来,打算跟他一起去。他却突然停了来,转用平淡的语气对我说:
“请在这里等我,娥梅……不好意思,我想单独前往。”
“哦,好的,没关系……”
我重新坐了来,目送他们鱼贯走杂乱拥挤的难民营,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心里有失落和不开心……为什么他不愿让我同行呢?是不是害怕我给他丢脸?是不是因为我来自一个普通家庭,不上他尊贵的地位,连他的家都没有资格见?
我低,用筷轻轻戳动碗里的面条……小玉好像在用一种耐人寻味的方式偷偷观察我,我没有看她,只是从余光中受到的……我一直低着,以致于没有发现他们回来了,其同行者让我到一丝诧异。
松铭怀里抱着一张琴,旁边站着一位发花白的老人,老人衣着俭朴而整洁,腰杆有弯曲,但看得来这是年龄而非格所致。最令我惊奇的是,他竟然泪汪汪地凝视着我。我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松铭,后者紧闭着嘴巴,绷着脸,似乎不想说话。
老人有蹒跚地走到我跟前,紧紧地攥住我的双手,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落到我们交合的手上。松铭似乎有紧张地注视着他。我惊愕得不知所措,愣在原地,既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因为我受到了老人的心意,那是喜悦、伤、欣、怜悯、激动……总之是饱深的善意。我既困惑又受之有愧,还有同,便不忍打断老人表达绪……
“好了,杨叔,”松铭走了过来,一只手放在老人的肩上,声音低沉平缓地说,“我们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是啊……是啊……看到你们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老人松开了我的手,从袋里掏一张净的白手帕,了泪,“啊……夫人,你看到了吗,你的孩长成了这么优秀的大人,你可以瞑目了……”
“咳,杨叔,过来吧,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松铭把琴小心放在桌上,然后搂着老人的肩膀再次走到了店外,两人站在远的空地上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店主像受到动般伫立在旁边,眺望着这一幕,然后转向我和小玉,谦恭地说:“原来大人小们是家后裔,真是失敬了……”
“我们只是他的朋友。”小玉稍微抬了声音,说。
我把琴拿了来,放在上,免得碰到碗筷。这张琴长度接近一米半,十几个苹果那么重。琴不知是什么木材的,纹理细腻致密,泛着酒红的莹光泽,与洁白无瑕的琴徽相得益彰,散发着一清冷、幽远的香气,特别好闻。
我把手指轻轻放在琴弦上,顿时产生了一种酥酥麻麻的刺激,好像一电沿着手臂传到后脑勺,令我微微战栗,肤上泛起了鸡疙瘩……怎么回事,这熟悉……
“好漂亮的琴啊,”小玉低看着它说,“铁的吗?想不到他有这样的雅兴。”
“是啊……他是大人家的公,有这种好是正常的……”
我们赏琴的时候,松铭走了回来,老人站在原地看着我们。松铭脸铁青地坐了来。
“怎么样?”我抬看着他问,“有你家人的消息了吗?”
“母亲去世了。”他说。
“哦……”难怪他是这副表,我心里一难受起来,“抱歉,节哀顺变……”
小玉也面带戚。
“有其他人的消息吗?”我轻柔地问。
“其他人都不在了……”
“那这位家,他是怎么……”我有疑惑。
松铭了两次深呼,以一种可怕的自制力恢复了平静,然后用特别冷漠的语气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