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参加过宴会,问他有哪些注意事项。许长菱仍旧埋在她肩颈间摇摇:“不需要,我会跟在阿青边。”
实则场合不重要,只是那个地方,他想,盼青也许会喜。
而谢思厢的生日,许长菱没有参加。谢思厢收到这条消息是在周一早上,只有礼如期而至了,当时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却到了生日当天,众人堆中不见许长菱,还是难免地失落了一阵,想到他边的那位女孩,她能看许长菱不算真心的,想必是他需要的那一种关系了。
直到周六,相逢不相见的人都在这一夜重逢了。
也有两个人,逃离了这一片鼎沸。
上午十一半的时候,盼青被许长菱的电话吵醒,她记得今晚要参加宴会,但实在太累太困了,敷衍地“嗯”了几声应着,挂断后又睡着了。没过多久,被敲门声惊醒,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克服对声音的恐惧,在床上辗转挣扎了几,才楼开门,见是一正装的许长菱,老熟人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许长菱不请自来,还见到了她没睡醒的样,让盼青见谅。
盼青知许长菱为什么来,努力过了,没打起神,反而又打起了一个哈欠。但见到他带来了午餐,又有些饿了,最终在蛰伏困意的意识里抉择了吃饭。洗漱过后,盼青不顾形象地蹲坐在椅上吃着许长菱打包的油培意面和伯爵芝士巴斯克,吃了几又开始发呆。
许长菱拿过她手中的叉,卷起一喂到盼青嘴边了,盼青才悠悠回过神来,尖了嘴角说:“我自己吃……”许长菱无言地将叉交还给她,又说到为她准备了礼服,让她过后去试穿。
等盼青全吃完了,手机左上角的时间距离刚才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许长菱开车带盼青抵达地方,店员又带着盼青紧密地装扮过后,盼青一袭白绸缎长裙从幕后走,许长菱立刻起走到她面前,为她理了理颈间的珍珠长项链,看迷地笑:“阿青真漂亮。”
盼青有些不好意思地敛了眸,不敢看向自之外的地方,却被许长菱用指尖抬起她的颌,意重的目光落尽她底,“抬。”
宴会设在一近代自建的古典园林里,如今半顷由其后人经营,半顷收归政府。
许长菱的助理停车在园林门,盼青了车照许长菱说的挽过他的手臂,而门前并不如她所想的喧嚣,此刻来时并没有其余的人。昏暗静谧当中,让盼青看不清脚的路,随许长菱走过平板石桥时,不由得攥紧了他的衣服,桥是绕过檐墙与连廊外的浮萍一池,只有廊上的两盏灯光昏黄照映。
彼此跨过“长生久视”的门槛,月门外的秋、枯柳、凉亭和台山房的天地映中,才见人影与灯火的幽微。
许长菱告诉盼青,园林主人年年秋天会举行一场宴会,邀请家眷朋友参加,是旧时的传统,现在他有意售这块地,更多的也是为了寻有意者竞价。但他的父亲不喜,席的人近两年都推给他了,只要过面就可以离开了。
盼青边听边应着,许长菱像是为了缓解来路的沉闷,话音落了,脚步也正好停在山房前的台上。
“陈伯伯,长菱来了。”谢思厢正为陈季明清来宾的礼品,若是螃蟹就先让人拿去厨房了,若是月饼就挑各种的味来茶,其余的如草木虫鱼、玉石金等暂且摆放库房。她不过抬瞥了一某个盒,就瞥见了四海棠纹半开的窗外走过许长菱的影,结果笔记录簿时,记成了他的名字,连忙涂掉了,打断了陈季明的话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