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时,盼青准备起离开了,被许长菱开拦了来,他告诉她,这是最后一场巡演了,一次还不知在哪里。盼青茫然地,她欣赏不来这类音乐,可能要辜负他的信息了,只觉得会一门乐倒是很厉害,演奏时上似散发有光芒,不过比起西方乐,她更喜武侠小说里的玉笛飞声,无非风月风。
他和她的时间就停止在了这里,许长菱偶尔会记起来,但也忘得差不多了,彼此也都有了新的选择。
她是个洒脱的人,没有被牵绊住任何,继续辗转多国各地参与演,登机前给许长菱编辑了一段信息。她说,他们有缘相遇,灵犀相通,度过了一段愉悦的时光,她定决心说来,没能够在一起也没关系,只要知长菱同样喜她就够了,其实长菱选择答应了,她反而也会拒绝,比起结局,她更衷于态度。
“除了阿青,我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谢思厢。”
“以后你来看我的演吗?”
“什么时候?”
许长菱不禁靠近盼青握住她的手,看来是将她圈在怀中演示了一遍,过后,盼青只记得那般“耳鬓厮磨”的暧昧了,剩的什么都没记住。
是拒绝了。
凭这句不辨真还是假意的话,盼青答应了许长菱赴宴,却说从
盼青想到第一次与许长菱的相遇,低笑了:“和主人见面的时候几近是雨天。初中时读张玲,她在《小团圆》里写到‘雨声潺潺,像是住在溪边,宁愿天天雨,以为你是因为雨不来。’我们却为雨忙。”
许长菱的现,让她有了些许藉。
姿势讲解完以后,也认完了每一琴弦音调,盼青扶住琴弓,将放在琴弦上的指尖看了一位置,照许长菱说的,预备独自完整运第一弓。许长菱却见她明显地状态紧绷,连说了好几声“放松”,她反而更紧张了,放在重心的手腕比还要僵,拉推回的第一个音拙涩如锯,格外难听。
“阿青学过琴吗?”许长菱忽然开,目光有些逃避地落在盼青的肩上,“那时遇见你,你说你来避雨,我如今还记得。”
这是盼青第一次从许长菱中听到这样的话,一瞬地震惊过后就恢复了理智,尤其在历经了上次的事,原来不清醒,虽然现在也不清醒,但不过只剩余几分了。而许长菱今晚的反常,盼青当他是醉了,无疑将她当成心深的某一种来追忆。只是她以为那个人会是谢思厢,原来别有天。
盼青不知许长菱在想什么,他松开手后忽然陷了恍惚之间。她没有回,只是从镜中看去,后的人从来没见过地迷,总觉得盘桓在他低垂眸中的事惆怅又遥远。盼青不愿揣测,静候他回神,再佯装不清楚。
“一路平安,得偿所愿。”是许长菱的回复,也是他们最后一次的交集。
她像上次一样,从他的手中来,摸了摸他的安抚。
然而许长菱推弓的手停在琴弦的中央,额忽而抵在盼青的肩,声音糊地说:“我不喜她,我喜阿青。”
盼青不知许长菱为什么执意要教她学琴,摆摆手连说了几个“不”字,转就要离开,却顺势地被许长菱拉到隔琴房里,坐在大提琴面前,从坐姿到手势,许长菱说得无一不认真细致。但盼青听得脑袋囫囵,许长菱附在她耳边说话的声音似温柔,轻吐的气息动她心乱如麻。
盼青似也跟着无缘无故地沉醉了,听见这句话低笑声来,连连摇摇说:“这更不行了。”
后来,她诚恳地说她只是为了避雨来的,许长菱有些意外,想来他的听众当中,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过客,于是欣然地将手中的册送给了她,并附了一张名片,请她次看一场不匆忙的音乐会。盼青加上了他的联系方式,但她一直都没有答应,总回答次,但会是哪一个次,难说得准。
盼青的手被许长菱重叠握住,磕磕绊绊地正演奏了一首并不懂得的乐曲,心逐渐放松来,名字是脱而的,但意识恢复了清醒。准确来说,她是故意的,如果许长菱听了觉得生气,那么就是他小气。
她因为工作来到音乐厅附近,虽然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了很多年,但她还没有来过这个地方。而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不过为了避雨以及新奇在现场买了一张票聆听了半场音乐会,不知座位旁边的许长菱会与她变成如今的关系。
“不知,但周六有一场晚宴,我想邀请阿青我的女伴。”
开场前,盼青见到人手一本的册,她并不知在哪里领取,环视一圈后回到自己座位上,最后又落目光在邻座的许长菱的手上,直接向他问了借阅。但盼青本没有细看,只是徐徐地从一而终翻到最后一页就还回去了。
她还是会羡慕别人终其一生能够遇到一个令自己难忘的人,她的运气就烂了许多,遇到的人总是不着边际。她和第一任的主人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SP关系,却发展恋不到五天,对方急转直的冷淡到失联,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被迫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