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
被穿的痛苦像是真的在上开了孔隙来。
同温一起自中汩汩淌去,很快就变得空,充满了不安。
于是她只能祈求着被填满,祈求他无论用什么都好,唯独不要让她觉得冷,觉得痛苦。
她是最怕冷,也是最怕痛的。
他欣然回应了她的祈求,用仿佛温的将她重新填满。
可它们是冷的,冰的,甚至无法被指尖摸到。
她应当是真的抱怨了起来,于是他听得笑了声,笑骂她“有无珠”。
她模模糊糊地想,这人真是惯会说瞎话,明明没了珠的不是他吗?
这句话大约让他十分不满。
于是他温柔地惩罚了她,不肯再灌给她一丝一毫,只肯从前后不断地她,将她戳更多的隙来。
她是真的忍耐不住,受不了这种折磨,很快就同他求饶,说“不会了”,“对不起”,还有“求求你,还想要更多”――
更多的什么呢?
她其实不是很清楚,可他清楚就够了。
在这样的、仿佛于炼狱中沉浮、随时可能将她撕裂、化的快之中,只要有任何一个人保持清醒就够了。
那个人不需要是她。
她只需要梦就可以了。
在浸满了松墨与沉檀气息的梦境里,她看到了他最初的模样。
不是在车上,不是在满是血的噩梦里,而是另一个更遥远的梦境之中,在月的小院里,在竹影掩映的石桌旁。
散着长发的、披着白衣的青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前空空如也,面上也空空如也。明明就是一只轻飘飘的幽灵,明明应当是让人害怕的,可她莫名就看得神。
她看着他一样柔的乌发,看他发梢落满雪一样清净的月光,悄悄地想――如果他有一双,那是否一双世间最温柔多的,像一样柔,像月一样清净?
若是他能回过来望她,微笑来,那大约就是她能想到的、最绮丽的梦境了。
大约是她瞧的时间实在太久,大约是她的目光太灼,那个人果然望了过来,虽然五官俱无,可那分明不是柔和的“神”,只一就能瞧得人遍生凉。
可她哪里晓得害怕,只一就被瞧得痴了过去,连他什么时候走到了面前都没反应过来。
就这样,一人一鬼莫名地对视许久,终于还是她先梦似的神,伸手去。
“什么?”他的态度很是冷淡,脾气也算不得太好。
她亦没料到这个鬼真的会说话,一时瞠目结,手也僵在了半空。
“……你能看到我? ”
“……我能摸摸你的衣袖吗?”
一人一鬼同时开,又俱沉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