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源打着哆嗦,将羽绒服裹紧后依旧抱着墓碑,不肯松手。
见池霁晓好像真的生气了,黎思源嘟嘟囔囔着似乎并不服气,却很诚实,扶着墙尝试着起。
“你这蠢货的手怎么冷成这样……”池霁晓咬牙切齿,担心与生气不断在中窜。
“黎思源。回家!”
“我的里,总有你的一分。”
黎思源实在见不得怕冷的池霁晓被冻得发抖,又不想就此离开,只得狠心将脑袋扭开;“你凭什么我?你又怎么找到这里的?!!”
“池……池霁晓?”
“你到底喜不喜我呀?池霁晓?”
“你这孩大晚上瞎跑什么?!回家!”
黎思源的反应有些迟钝,又忙着适应自己麻木的双,过了很久才理解池霁晓的弦外之音。
要是你什么时候突然心血来,想到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孩,把她放到这里……你总会见到我的,我会在相同的位置。或者……或者你早就不在了,那我们会葬在一起。希望你别嫌弃……”
“,麻了。起不来……”
“对了妈妈,发生了一些事,今年过年……我大概要一个人过了。其实……其实也好的,喻阿姨一直就不太喜我,她又经常在外,好不容易过年回家,一家三在一起,好……”
是啊,她还能去哪?
“呵呵――离了我,你站都站不起来。”池霁晓翻了个白,耐着,弯腰去扶黎思源;“大晚上的到找你,难是我闲得慌?”
可是黎思源不想承认。
池霁晓只觉得大,不得不蹲,将黎思源的手指一掰开,再到怀中,用自己的温温着她。
黎思源觉得自己大概是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被冻死前还在奢望着幸福。
黎思源的期望不,只盼着池霁晓能在无聊的时候会突然想念一自己,想念一这只或许不算听话的‘贱狗’。
池霁晓闭上,长叹一气,而后起,踢了踢黎思源的靴。
睨了黎思源这副贱兮兮的模样,池霁晓揪住她的耳朵,把她推上副驾。
她放在池霁晓怀中的手,似赌气一般;“我上就去住酒店,你我去哪……反正我本不重要……”
被冻红的手指沾上泪,痛得让黎思源有些接受不了。
“这墓碑?给你妈的?老娘还没……黎思源!”手中的伞朝黎思源的方向倾斜,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惨样,池霁晓忍着脾气,尽力温柔;“回家吧,别把自己冻病了。”
“妈妈,你要记得我啊……我叫思源,饮思源的那个思源。思源……很想你……”
她默默将墓碑又抱紧了些;“凭什么?!我要跟妈妈在一起……”
她又想到池霁晓,想得心脏一一,疼个不停。
“起来!”
第二个问题比较容易回答,于是池霁晓直接过了第一个问题;“你还能去哪?”
黎思源恍恍惚惚地说了许多,直到面前突然现的光将她晃醒。
一件长款羽绒服被扔到上,温异常,像是被面前的人捂了一路。
有个女人撑起伞从车上来,逆着光,看不清容貌。
这难就是迟到的叛逆期?
膝盖化的雪彻底渗透的那刻,黎思源脱力地歪倒在墓碑旁,只剩双手仍紧紧扒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