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我骗我都让你觉得为难了是不是?”他看起来快要哭了,但语气却是挑衅的,“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愿意亲吻我,愿意和我睡,但你始终不愿意相信我,不愿意用真心待我。”
“…我现在没心跟你说这个。”
荧现在脑里一团乱,她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哪里都有问题,现在的他看起来好像真的是无辜的。
但那天的他又算什么?说着虽然你没有哥哥了但是你还有我的那个人又是谁?
“那你什么时候才有心?等到我死后的某一天吗?你带着怀念的神跟你的孙辈提起你年轻时旅途中的某段缘?”
达达利亚咄咄人地瞪着她,似乎随时都要扑上来将她的气一咬断。
“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她脑里已经够乱了,他还在不断给她心添乱,“你那天——”
“是啊,没意义了……”
达达利亚忍了半天的泪最终还是落了来,除了平时故意装可怜博同之外,他一也不愿意在她面前展自己这么脆弱的一面。
“不要以为只有你在重视我的家人……你的家人,我就算再不喜也不会害他!”
他也不想这么矫,只是一看到她这副样他就心里难过。
只要她说一句他,无论事实如何,他都会装作什么都不知继续当她的避风港。
他只是想要成为那个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不会放弃的人。
但他现在明显是要被她丢掉了,他现在不说什么,她都不会再信了吧?
“…你就当是我的好了,反正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会得这种事的人。”
达达利亚赌气地让剑尖又刺了几分,嘴里还在叫嚣:“杀了我啊,你有种…就杀了我!反正你…从来都看不起我!”
“我几时看不起你了?”荧一看到他的泪就心了,她一边被他闹得昏脑涨,一边还要从他手里抢剑,脱而,“要真看不起你,就不会中你的圈套……”
达达利亚像是没听到她的解释一样,也不在意自己不断往外冒血的伤,过了好半天才挤来一句话:“嫌我的手脏…?你又比我净多少呢?沙漠营地被屠的事,有你参与吧?”
荧心重重地一震:“那是因为——”
“因为他们要杀你和你的朋友,所以你反过来杀他们很正常对不对?”他嘲讽地笑了笑,“你有你的理由,我也有我的理由,我们都杀了人,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伪善者就比真恶人要尚吗?”见她无言以对,达达利亚用沾满血的指尖轻轻地碰着她嗫嚅的嘴唇,仿佛在为她涂抹红,“你明明和我是一样的,只是你从来都不站在我这边。”
“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呢?把我当作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狗小狐狸?不想玩了的时候就去去去地撵我走?”
他上攻击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凄凉与落寞。
“如果不能接受为愚人众的我…当初就不要表现喜我的样啊……”
“…你走吧。”
荧从他上爬起来,气地将手里的剑丢到了一边。
心里很烦,很乱。
她终究还是无法对他手,她杀不了他。
“舍不得杀我?”达达利亚从地上坐起来,随意地抬手揩去了唇边的血迹,“看来世人中正义的旅行者也不过如此,还不是会徇私。”
荧深呼了一,迫自己保持理智:“在找到确凿证据之前…我不杀你。”
“只是因为这个?”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对我……”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会信任一个屡次对我撒谎隐瞒的人,”她遏制住自己往他伤看的冲动,“如果最后查不是你的,你想往我上多少剑,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
“反之…我会亲手杀了你。”
荧话音刚落,就看到达达利亚突然举起一旁装满衣床单的箩筐,将里面的衣一脑全扣到了她上。
“我现在一都不想和脑瓜不清醒的笨说话!谁对你好谁是真心的,你连这都分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