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圖亞特的老家新英倫走一遭,因為基路伯派的資料他們早已翻爛,唯獨缺了那本支若毗,這是禿頭老漢的至寶,過去向他展示後就又被收了回去。
其實這本經書,與絕大多數所謂讀過它的人描述存在巨大差異,那並不是百科全書的教材,而是不斷在其上添加內容的日記簿文體,足足有五百頁重磅內容,超其他偽經一半還多。白發老漢曾草草翻閱過,深知其中蘊的奧秘,支若毗全是通過實例來概述理論,圖文並茂,因此通俗易懂。在其中幾個章節裏,就曾提過如何在自己上種鬼的奇聞。
其余人拗不過他,只得驅車奔赴遙遠的北境,他們費了好一番周折,終於找到了支若毗。然在回家的途中,旅社夜半遭到不明人士的突襲,浪者們狼奔豕突,倉皇奔逃,直到黎明才擺脫追蹤。清點一遍人頭,發現又折去兩名同伴,因這件事,為內分裂埋了伏筆。
八零年代末,魏特曼在附近墳場捕獲一條散魂,悄悄種自己體內,日夜調煉直到滿意為止。為了向二世等人展現成果,他提議要為三足鼎找尋一個最安全的保險庫,不妨再去泰爾沙洲一次試試膽,就這樣浪者們來到了綠城郊區。白發老漢當著眾人的面,獨自去將老錢置最兇險的鐵婆祭臺幹屍嘴裏,無驚無險,頓時看傻了眾人。踱門後,魏特曼得意洋洋地原委,二世等人方才明瞭,原來兩年來他將自己鎖在底樓,究竟都在幹什麽。
當晚他們選擇宿草場,打來一頭野鹿滋滋吃烤肉,又喝了許多酒。白發老漢爛醉如泥躺,很快響起了鼾聲。半夜時分,他忽聽得野地裏傳來一陣陣嘁嘁嗦嗦的響動,便著惺忪的睛打量,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其余的浪者們正圍坐附近低語,他們悄悄解開魏特曼的行,取那本支若毗。二世抓起奇書,就預備投篝火之中!
「你們發瘋了嗎?幹嘛要燒我的書?」老漢一個箭步上前,從胖手中奪過支若毗,氣得渾顫抖,叫罵:「為了它我們犧牲了兩名同伴,這一切你們難忘了嗎?」
「我們沒忘,正因這件事,我們打算個了結!」二世顫顫巍巍走上前,一把抱住魏特曼的手臂,頓時老淚橫,他說:「放手吧,大哥,咱們已經忙了三十多年,每個人都從青年變得白發蒼蒼,這種日一天也過不去了。逝去的家人親友,就讓他們安息吧,不論怎麽努力也是枉然。好吧,就算真等到那刻,那麽大家的人生呢?失去的青呢?又該怎麽找回?讓一切隨風而去吧。我們一致決定,將這本萬惡的鬼經付之一炬!不讓它繼續害人!」
「這不可能,只要閉上,我的耳邊來來回回呼嘯著地底亡魂們的哀嚎,還有我妻女的影。你居然要我放棄?那三十年來付的辛勞又算什麽?你們可以退,我一個人去!」
「這樣去,你只會自鍛成,非但達不成目的,而且將提前淪為人間惡鬼!」另一個家夥著鼻涕,叫:「你以為我們的贊不絕,果真是在稱你嗎?不,那是我們的恐懼,不得不順應你!魏特曼,你已變得不人不鬼,好好瞧一瞧鏡中自己吧。」
就這樣,白發老漢挾裹著奇書,連夜逃回女神峰,在底樓築起一石墻,阻擋同伴來奪書,不知與他們周旋了多久。直到有一天,浪者們往墻縫灌麻醉氣霧,白發老漢沈沈睡,黑暗中聽見持續不斷的砌磚聲,每一鏟煤,都像彈擊中自己心臟。
他知,其余人正在樓上修築羅睺星陣,並填堵每一條走,只為防止它成作妖。生命即將走向終點,自己已被大眾拋棄了!
「我錯了嗎?想要找回親人,這便是我人生的全意義!」他在絕望中嗥叫,臨死前再度了場種鬼去,活生生將自己打造成了一只萬淵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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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詞解釋:
米其林餐廳:法國裏昂米其林餐廳,魏特曼化成惡鬼後重塑的微創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