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奇怪的國兵,所以我這是防範於未燃,戰火一起再補救,也就晚了。你倆早些安歇,有事就螺角,我就住在對面山脊。」
這個聲音離去後,窗前的男人默默了一陣煙,然後看向床榻,這是一位上半完全浸透在陰影中的女,她病怏怏的,顯得尤其蒼白,與這個人同樣無打采。倆人相互聊了一會天,隨後熄燈睡。這對侶大致是在躲避戰亂,男人因曾在設計局研發過新型焚化爐怕被清算,想偽造份前往國避難,而女人十分擔心會被當場揭穿,故而倆人終日心事重重。
不過,這種擔心隨著時間逝,似乎有些多余。當天光大亮,簡陋木屋已煙消雲散,替代而來的是個窗明幾凈的大屋,兩人坐在寬大的木桌前享用早餐,陽臺不斷有車送來新鮮果蔬和魚類,還有幾個女傭在院裏采摘柿。很顯然他們已移居北,並且日過得很不錯。
女人的臉依舊是一團混沌,她略略吃了幾後上黑面紗,獨自走去陽臺眺望原野。男人正想從背後抱住她的腰親昵,卻被呱噪的電話鈴驚起,他不耐煩地抓起電話,問對方大清早打來幹嘛?哪知他聽著聽著,居然笑了聲,拿筆在便簽上寫起字來。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上好的石青他們看都不看,卻將混雜在土的琥珀都買走了?」男人一邊寫字一邊問:「什麽?的錢比銅礦原價還?那他們之後又交代了什麽?」
跟著,這雙大手在紙上寫蘇裏南和圭亞那,並了標註,非得是沿內河延展開去的蠻荒叢林地帶。打完電話後男人喜不自禁,又重新回到女人邊,描述起這筆不可思議的買賣。
「他們約我周四過去喝午茶,你猜地點在哪?就是你平日裏最好奇的那棟沒有大門的城堡,你不是對它很興趣嗎?那麽要不要隨我一起去?」
「那當然好啊,我聽附近商販說,這家人喜愛在廳堂種植,那會是怎樣的大樹呢?我早就想親去看看。」女人笑了一陣,問:「你立即就要去公司嗎?就不能多陪陪我麽?」
「馬上就走,我得立即將兩片地的開采權簽來,以免消息,被他人捷足先登。」
於是乎,當推門的一極霎,前現了一座黑黝黝的大屋,離地十米上,中央栽著一株怪樹,就與我所見識的圖書館構造一樣,只不過要寬敞得多。男人與一位看不清臉的禿頭老者並肩徘徊在樹,不時發虛假的笑說對方園藝平,能在室內將樹木種得如此大。言之意,既像是誇贊又像在諷刺,不過禿頭並不理會,而是饒有興趣要他猜這是什麽樹。
「這個嘛,我就顯得外行了,在回答這個問題前,容我先問一句,它是否有特殊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