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人,已好了亡命天涯的準備,若有了這個籌碼也許能討價還價,她沒得選願意成為眾矢之的,而我有得選,為何固執己見?讓自己背負這一切才是最不明智的法。
「嘿,你還好嗎?沒有問題的話,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尤比西奧與眾人商量完畢,快步上前將我扶起,示意波以耳推開破門,說:「先由你找尋線索,然後我開展追蹤。」
「等等,先聽我把話說完。」我的心頭掠過陣陣不安,用膝蓋一把抵住板墻,嘆:「你要明白,這次與過去大不相同。以前的我,是在吃好睡好力充沛的前提進行的。而現在,我背重創無眠無休,體力早已耗盡。我到很睏,我害怕自己再也醒不過來。」
「是我欠考慮了,你有多久沒睡過覺了?」當聽聞我說三天,魂鐮不由咋,他從懷中掏一疊封在塑料夾內的Weed,說這是叢範胖背包裏順的。同時,他找來奧萊莉竊竊私語,倆人回了趟庫室,找來不少啤酒蓋打孔,最後在底栓起女孩們的耳環。當完這些,倆人用幾棉線穿起,分別綁上我的中指,我的發梢以及我的腰肢等諸多位。
「安心去吧,只要啤酒蓋鈴發一丁點響動,我倆就會第一時間沖進去中止眠。」泅之星扮了個難看的笑臉,說:「你這妞既扛揍又命,往後一定會多多福,相信我。」
「塵民們費盡心力想要籠絡的驍鷙,究竟有多大本事,實在是叫人期待,但願你不會令我失望。」康斯坦丁斜倚墻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拋了個飛吻。
進得屋後,我選了張略大的辦公桌躺,表示一切準備就緒,後那扇木門被西帶上,很快傳來上鉸鏈的雜音。照驍鷙的傳統習慣,不得移動室內,盡可能地維持現狀,如此才能延循歷史的軌跡,去探索曾經的事與。所以屋內除我之外不能有第二個人,底屜房與過廊,就像隔著兩個世界,一切由零開始,一切又陷死一般的寂靜。
本以為借助昏沈,將很容易進休眠,豈料肢體的疼痛,以及內心的強烈不安,令我輾轉反側,只得借助胡思亂想來分化註意力。過去的眠,都處在人聲鼎沸的環境,且又是自己熟悉場所,心頭便有了籍。而今躺在一個莫名其妙,想都不曾想過的鬼地方,便到不寒而栗。黑暗中似乎有無窮雙正盯著我,更有一些浮動的影在蠢蠢動。
天竺菊曾說,她過去念書時曾得過神經衰弱,大半個學期都在與失眠作抗爭,久而久之理一套眠方式,那就是去想一些特別悲觀的事。例如地球終有一天會毀滅;例如隨著時光逝親人們一個個逝去等等,這時會覺四周有風,微寒的體上也就慢慢睡著了。
「那你當時想得最多的,又是哪件事?」初識的我們,總坐在納什維爾的家裏瞎聊。
「我想得最多的,是老媽有一天早搏去世,三歲時她被送醫急診,所以我對此覺得特別可怕。前有時會現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她在夜中發青,開始變得僵,氣不上來然後倒地死了。」當時的林銳舉止誇張,聽得我哈哈大笑,不住撫著他巴稱其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