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近侍……”
她为了防止苏亭山扩张权力,主废掉了原熙州太守等官,事无巨细均由她亲自过目裁决,但这仅是战事稍停的时期,往后商旅恢复、农事渐忙,她就是有三个脑袋也理不了这么多的事务。
“殿,我……”他张了张嘴,似是有话要说。
她还没说完,段云奕已是万分激昂地拍脯保证,“您放心,我不会乱花一分钱,绝对把梦年他们装扮得俊朗周正。”
“胤朝地东南,彭广奉控制的宣州与雍朝接壤,而这雍朝早些年……和我们本是一国。”这是万梦年翻阅典籍得到的结论,也是萧鸾玉曾说的一段被人忘记的历史。
他眸光轻闪,看着她清秀如玉的容颜,又想到当日黎城送别时所见的画面,终究不敢再说一句。
“劳费殿关心,怀瑜一切适应。”
萧鸾玉把思绪从回忆中离,抬眸看向旁这位脸红拘谨的少年,仍是有些不太确定。
许庆听他这一通分析,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没想到你小还有墨。”
“怀瑜?”
对于陆兰舟的到来,萧鸾玉必然是最欣喜的那一个。
瑜,玉也。兰舟怀瑜,即是他心悦于她。
“没,没什么。”
他突然躲避她的目光,低轻声说,“自己取的表字罢了……怀念的‘怀’,瑾瑜的‘瑜’。”
可是她好像……仍然没有察觉。
所以她一边事事亲力亲为,从中层提熙州太守府的原有官员,一边修书送回全州,请文耀推举青年才俊送到熙州为她所用。
“太殿,请用茶。”他看她走神片刻也没有声提醒,只是安静地斟茶。
她噗嗤笑声,秀气清冷的眉多了几分俏,忽而拂动他的心弦。
“段云奕啊段云奕,你该不会真是有断袖之癖……太再如何好看,也是个,是个带把的……他喜的是姑娘……”
“说书的不是有句叫什么来着……”段云奕吐了瓜,优哉游哉地说,“天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他以前跟谁是一家,现在来掺和我们的事,多半是存了吞并的心思,结果是谁吞谁就不好说了。”
“殿……”
正当萧鸾玉选人手、逐渐掌控权力之时,一个惊天的消息迅速传遍胤朝――彭广奉战败难支,竟是从邻国借来五千兵,继续抵抗萧锋晟的围剿。
而文耀对于陆兰舟当然是极为满意的,不但派人快加鞭一路护送他,还在回信中对他的能力赞叹有加,说他如何灵活征调军粮、如何战无理村民、制服闹事粮商,那封回信的语气简直是恨不得把他认为义亲自教导。
最快的年纪,现在安定来就多买些衣裳,我带去也好装排场,但是切记不要买那些张扬奇异之服……”
“嗯?”
“哎呦吓我一!”他这低不看路,险些撞到了来人,“陆主事,你何时来了崇城?”
无妨,天长日久,他可以争取争取;再不济,他也愿意她一辈的知己好友,为她铺平登基之路。
陆兰舟微微一笑,纯然的温柔,“殿最近可有遇到什么难题?”
“一路舟车劳顿,可有不适应之?”
他突然捂住心,一溜烟跑走了,嘴里还在止不住地自言自语。
“兰舟怀瑜,梅庭海。”她即兴作了对,浅笑着抿了一茶,“很不错的表字,看来我以后取字也得请教你才行。”
熙州全境恢复商旅、整顿驻军,崇城之外不见当初交战留的残肢断骨,百姓们已然接受了萧翎玉为太的事实。
这个消息传到崇城,正是元宵时节。
“怎么了?”
“雍朝不会无缘无故借兵战,彭广奉多半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