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鞭笞
等到段云奕他们吃完午膳,萧鸾玉也平复了心qing,在姚伍的帮忙xia把shi盒碗筷都带回后厨,半路正巧遇到过来加菜的刘永。
“末将见过太zi殿xia。”
“不必多礼。”她虚扶起他的手臂,淡笑dao,“昨日若不是有你在,我恐怕难以死里逃生。这份人qing,定然铭记于心。”
“殿xia言重了。”刘永客套地摆摆手,目送她离开。
可是他突然又想到什么,急步追了上去,“殿xia,末将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讲。”
“你说。”
“其实军中将士皆是知dao您与苏将军有隔阂,我们不敢妄论,但是……苏小将军确实是一片赤诚之心。若是您有心重用他,还请chu面帮他免去苏将军的责罚。”
责罚?
萧鸾玉带着疑惑来到苏亭山的营帐前,却被守卫拦着不让靠近。
“除了苏将军,还有谁在里面?”
侍卫稍作犹豫回答dao,“还有苏小将军。”
像是印证了他的话,营帐nei传chu几声暴怒的责骂。尽guan她听不太清,但是可以认chu是苏亭山的声音。
“让路。”
“太zi殿xia,苏将军有令……”
萧鸾玉沉xia脸se,伸手bachu姚伍的佩剑,反手握住,横于shen前。
这是剑术中常用的格挡式,既是表明她没有伤害的意思,也是一种han蓄的警告。
“我说,让路。”
昨天的事传遍西营军,他们虽不清楚juti经过,但也大致知dao,yan前的少年可是敢怒斥苏亭山、反杀六皇zi的狠角se。
即使她仍然没有实权,可是他们打心里不再小瞧她,也不敢当面忤逆她的意思。
于是萧鸾玉就这么满shen寒意地冲jin了营帐,正好看见苏亭山扬鞭甩中苏鸣渊的后背,立即冷声呵斥dao,“你这苏老狗真是好大的胆zi!”
苏亭山被她冷不丁骂了一句,本想冒火骂回去,xia一刻就被剑尖指着鼻zi。
“你……太zi殿xia……”
“我当你阴险狡猾、满kou虚伪也就罢了,至少你该是个尽职尽责的父亲,否则你教不chu如此优秀的儿zi,怎料你人前人后都是虚qing假意,对他也是铁石心chang!”
尾随jin来的姚伍和侍卫听到这些斥责,不约而同替她nie了把汗。
可是他们转yan一看匍匐在地上、满shen血痕的苏鸣渊,也生chu了恻隐之心。
对于苏亭山来说,儿zi敢用生命来胁迫自己,这是大逆不dao;而他之所以这么zuo,竟然是为了萧家人,更是罪加一等。
苏家费心费力培养了他十几年,他和妻zi均是对他寄予厚望,结果他就为了一个半大的姑娘抛弃了他本该承担的使命,这让他如何咽得xia这kou气?
再加上今早回来听到有人议论说,苏小将军以守卫太zi安危为由,不仅彻底留宿营帐,还帮太zi换洗被褥,苏亭山当即两yan一黑,险些气昏了tou。
她现在以男儿shen行走于外,他以命护主好歹传个忠君的名声,要是传chu断袖之癖的臭名,苏家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
几件事qing叠加在一块,让苏亭山心中的怒意逐渐淹没理智,不顾他shen上的旧伤,也要狠狠地惩罚他的叛逆。
此时他看到姚伍扶起苏鸣渊,心知有外人在前,稍稍收敛了火气,“你到这来,就是为了教我zuo父亲?”
“我倒是想教你zuo人。”萧鸾玉也收回长剑,嘴上依旧无qing,“只是我瞧你这模样,早已是一桩朽木,不可雕也。”
饶是苏亭山被她骂过好几次,仍然气得肝疼。
“我敬你一声太zi殿xia,不代表你可以随意羞辱我的尊严。我为何会鞭打他,你再清楚不过。”
类似的话苏鸣渊也在她面前说过,父zi俩的xingzi确实有些相似,认定一条路就要死磕到底,急上tou了就说什么尊严。
萧鸾玉示意姚伍带着苏鸣渊回去chu1理伤kou,等到营帐里只剩xia她和苏亭山,她直接把剑扔到桌上,“我原以为六皇zi一死,你会变得安分许多。”
他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苏家到底会不会安分,她以后自然知dao。至于现在,他更想敲打她其他事qing。
“从小到大,鸣渊除了长刀和银枪,从未说过喜huan什么。我期盼他早日成才,也不曾给他安排通房丫鬟,不曾过问他是否有喜huan的姑娘。”
当爹的对儿zi的喜好不guan不问,听起来他还颇为自豪。
萧鸾玉瞥了他一yan,等他继续说完。
“行兵打仗,都是把脑袋别在ku腰带上过日zi,保不准哪一天就是阴阳两隔。我早先想着,若是他看上某位姑娘,不guan是jizinu婢,还是贵族世家,只要他不会耽于qingai,只要人家愿意为他生育孩zi,我就不会拦着这门婚事。”
苏亭山坐到她对面,目光扫过她的眉yan,状若无奈地叹气。
“可是你该明白的,无论你和鸣渊是否两qing相悦,你都不可能生chu他的孩zi。”
萧鸾玉眸光轻闪,有所动容。
“首先,你需要以男儿shen坐稳九龙至尊之位,怀孕只会暴lou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