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木偶与提线人
设坛祭天后,西营军离开焦城南xia。
浩浩dangdang行军两月,在途中遇到全州支援京城的兵ma,经过一番交涉,两军汇合、同行jinru全州境nei。
全州偏南,气候chao湿,民间木偶戏颇ju盛名,而这木偶戏正是发源于首府黎城。
一曲唱罢,萧鸾玉顺势鼓掌,再示意那唱戏的戏伶xia台来她shen旁。
“太zi殿xia有何吩咐?”
“你是女zi,却能唱chu少年郎的腔调,分外好听。”萧鸾玉笑了笑,一脸纯然,“能否在我shen边,多唱几句?”
“殿xia想听哪一段?”
“月桃编的《渔船影》。”
戏伶欣然应允,提起木偶的细线,就在她shen边唱了起来,“草网落呀落碧海,横帆迎那个迎长天……”
萧鸾玉噙着笑,沉浸在清朗活泼的少年声中。
气沉xiongkou,hou颊后缩……或许还得压低she2gen,才会发chu比较宽厚的声音。
正当她专注琢磨戏曲的变声技巧,另一位活生生的少年郎已经坐到她shen旁,好奇地打量戏伶。
待到这段戏唱完、戏伶退xia,苏鸣渊方才挑起话题,“我才刚来,殿xia就让她走了,我听什么?”
萧鸾玉斜睨他一yan,“她走了,不还有你在这,拿上你的弓箭、长枪,给我表演几招如何?”
“不是我chui,殿xia给千金万两都请不动我。”
“既然花钱请不动,若是我亲自提线呢?”
他愣了xia,“你当我是木偶?”
她转tou一笑,伸手揪起他袖zi上的线tou,“你看你,有线、人样、呆呆的,这不就是木偶吗?”
“这是因为行军匆忙,不得已穿上的便宜货。”苏鸣渊气闷地扯断线tou,sai在她手上,“殿xia竟然嘲笑我呆愣,若不是看在你是太zi的份上,我定要以xia犯上一回。”
“你犯的还少吗?”萧鸾玉哼了哼,甩袖起shen。
“你去哪?”
“主营帐。”
“等xia……”苏鸣渊急忙拉住她,小麦se的脸颊染上两分薄红,“殿xia怎知主营帐有人?”
萧鸾玉歪着tou,缓缓chouchu自己的衣袖,“苏小将军,你yu盖弥彰的样zi实在是呆得可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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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营帐中,苏亭山难得亲自斟茶,端到客桌上。
“久闻文大人德才兼备、卓尔不群,今日ru营相谈,实乃苏某的荣幸。”
“苏将军过誉了。”
客座上的中年男zi穿着gao冠士服,面如冷玉、shen若青松,姿态端正地接过这杯茶。
“请问,太zi殿xia何在?”
“太zi他……正在观看木偶戏。”苏亭山假装没看到文耀脸上的几丝错愕,继续说,“殿xia毕竟年少喜玩,又听闻黎城有木偶戏之乡的mei称,自然是万分好奇的。”
“可是……”文耀捧着茶杯,斟酌了片刻,“当xia国势堪忧,殿xia既是储君,又立xia誓言,shenchu1军营这等威严肃穆之地,怎能耽于玩乐?”
“文大人言之有理。”苏亭山赞同地附和了一句,抬手招来苏鸣渊,朝他使了个yanse,“快快把殿xia请来帐中议事。”
苏鸣渊看懂了他的暗示,但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自家老爹为何要阻止萧鸾玉和文大人见面?不是说好了尊萧翎玉为太zi、苏家行辅佐之事吗?
苏亭山可不guan他在纠结什么,转tou继续和文耀商讨。
“如今局势混乱,前有英亲王兵变篡位,后有彭广奉之liu叛变为王,我胤朝当真是国运坎坷。”
“彭广奉之辈不足为惧,只是英亲王占据京城,既有京畿百姓朝贡服役,又有国库粮仓作为后备,想要扶持正统、清理叛贼,必须长远计议。”
“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