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什么事?”她把衣服换好,踩上鞋。
“里面有商队,是继续前行还是在此扎营?”
“就这儿吧,天那么黑了,官上他们也不敢起什么歹心。”
陈碧渠轻声应了是,驱车去拴。
本来不打算和商队有什么交集,可她坐着这么个能动的椅,又是个商队里少见的漂亮女人,那商队领的便起了心攀谈两句。
“小淑女可成婚了?”
“自是与夫君同行。”她仰脸笑,朝着赶来的陈碧渠招了手。
领的打量了两陈碧渠,不由夸:“你这夫婿倒是好人才!”
“先生是说妾之不上了?唉。”她佯作伤心。
领的闻言笑了:“你这女当真伶牙俐齿,我又岂是这个意思!”
“总归先生不觉得,世人也都是如此觉得的,”她扬了眉,“无妨,老娘早就不在意了,都是酸我。”
突然俗的用词让领的大笑声:“有趣!有趣!”
她倒是对这夸奖没什么反应,问:“先生这批烟草拉到哪里货卖?”
“嘿,你还识得烟草?”领的惊异,“你是卫人?”
“寒碜我呢,我土生土长新郑人,音听不来?”她不满。
陈碧渠坐在她旁边抿嘴笑,也不拆穿。
倒是领的听着又乐了:他是韩人,听着卫人笑话完全不觉得冒犯,只觉得有趣。“烟草金贵,自是到新郑去卖。”
她,若有所思。
“如何?夫人新郑人士,可知这烟草销路会如何?”
她看领的一:“韩地富庶,新鲜东西自然是愿意尝试的,销路不愁。只是你这烟草成一般,走不了富人路,怕是卖不久。”
领的只是随一问,没想到她不仅看烟草成一般,还当真说这一番话来,不由与副手面面相觑,问:“夫人的意思是……这生意不长久?”
“也未必,”她示意领的拿烟草过来,又顺了张滤纸仔仔细细地裹了只烟卷,“换一换受众就好了。”
看她熟稔的手法,领的心知遇到行家了,连忙追问:“这滤纸可不便宜!”
“不便宜不用就是,卫地也是有烟斗售的,”她向副手借了个火,了一,皱了眉,“这劲儿太冲了。”
烟雾里的眉与纤细的手带着种过分的诱惑,领的心里那奇怪的绪,嘿嘿笑:“夫人是行家,见笑了。”
“没,太多年没了,”她摆摆手,把烟摁熄在把手上,“走了。潜月,推我一。”
陈碧渠站起来推她离开,领的和副手对视一,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人,都有纳闷。
不像一对儿啊。
“这真是夫妻?”副手忍不住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