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要怎么表达自己,总觉得那些断续的解释都不是本意,是脑不听指挥,胡言乱语。陆沉显然明白了你的意思,轻轻摇了摇。
“人本来就是趋利益聚集的生,我也一样。”他:“你对我的幻想太多了。”
你发现你特别不喜陆沉说这句话的神态,男人那种冷静的吻,好像是在剖开自己,借血来证明虚假的清白。
“那、那,我对你难,就无利可图吗?”你走近一,小心靠近他怀里:“就没有利大于弊到……可以让你像我一样,繁琐地惦记对方吗?”
陆沉沉默地看着你。
他在思考是否要说更重的话,以此来让你知难而退。
直到此刻,陆沉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温柔、谦和、周到,对一个女孩来说,是多么有害的东西。
他用以伪装自己、得以成为一个合格丈夫的东西,恰恰成为她上他的理由。而他从来无法准确得结论:这些有目的的东西,是否也是构成他的一分?
他是心积虑衡量绪好价值的商人,还是真的温柔贴如同一位正派的绅士?
陆沉想自己大概不能算是。
如果他足够正派,他现在应该送曾经的小妻、已经回归小侄女份的你回家,而不是如此刻这般,占有姿态十足地带你来到以供愉消遣的套房,等你问他方才不肯让步的原因。
他该循序渐一些的,比如不要那么不自觉地讨她的心,让她逐渐意识到自己的丈夫是怎么一位披着绅士面孔的恶徒,然后有耐心忍受那样的日,直到离婚的那一天到来。
也或许不用这样,他只需要表现得冷漠一些……很多很多种办法。陆沉想无论如何,至少他不能骗过自己,假戏真到连自己也觉得已经尘埃落定,要珍惜妻,相敬如宾。
那些瑰丽的湿的夜晚,他无数次为怀中的女孩柔弱的到怜悯和疼,却忍不住那些阴暗的念,事后又抱紧她,动作轻柔地为她舒缓紧绷与颤栗。
陆沉为自己的沉沦到歉疚,以及痛快。
他等同于轻巧策划了一场作茧自缚、画地为牢的囚笼。本该追求的自由方方正正、束手束脚,而牢笼有穿堂风拂过,夜里常常想起的女孩,在这个时候小心地靠他怀里。
两个人都没有再动,久违的依偎持续了那么一小会儿。
验暧昧让人类时间的速变得缓慢,心也逐渐重叠在一起。如果世界真实地由上帝掌握,座钟的分秒针该在此刻短暂地停泊。
你为陆沉此刻的纵容失神,忍不住垂埋他怀抱更深、更温。
“我很喜现在。”你小声说:“能见到你。你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我住在你衣服里面。”
“……特别好。”你声音轻来。
陆沉没有回应什么,他的手指短暂停在你腰的裙褶,示意你保持距离。继而男人俯,耐心替你整理好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