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这么大…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上厕所。
即使刚才两人离得很远,但这种屈辱丝毫没有减淡。
…他还把铲给拿走了。
“走吧,别默哀了,”达达利亚拍了拍她的肩膀安,“不怎样,事都已经发生了。”
荧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他,她低着,一言不发地在他边走着。
“告诉你件事,你不要太生气。”他忽然开。
“…什么?”
荧沉浸在悲伤中,还没回过神来。
“还记得浴室里那个木板床吗?”
“嗯。”
她吃饭时听达达利亚提起过,好像是用来趴着蒸汽浴的。
“把上面的木板掀开,面就是坐厕,”达达利亚低,憋着笑在她耳边轻声,“伙伴,你在浴室里面了这么久,哪怕一次都没尝试过掀开那块木板吗?”
“——我要杀了你!”
一场酣战过后,两个人都累得直接躺倒在雪地里。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荧有气无力地看着几米开外达达利亚,将手里的剑丢过去砸他,“你躲什么?费尽心思把我骗来,不就是想挨揍吗?”
“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不能活动,我人都快躺坏掉了,”达达利亚理直气壮地为自己叫屈,“早跟我来玩不就没事了,就算养条狗…也是要放来遛的!”
“我才不要一整晚都在雪地里挨冻!”到底谁遛谁啊?
“那你尽快战胜我不就好了么,”达达利亚哼哼唧唧地挪动了过来,和她肩并肩躺在一起,“我今天让你玩了那么久…现在屁还好疼…你就再陪我玩一会嘛……”
“嘴巴也好疼…嘴唇都被你了,”他撅起嘴唇指给她看,继续给自己加码,“刚才亲我亲得那么用力…差一以为要被你吃掉了。”
“屁疼还要来玩,看样是还不够疼。”
荧斜着睛瞟了他一,好像是有胀了,他嘴唇薄,现在倒显得有几分丰起来。
“走吧,该回屋了。”
休息得也差不多了,达达利亚从雪地里爬了起来,还顺手拉了荧一把,再躺去她都要冻上了。
“你师父厉害还是我哥哥厉害?”
走着走着,荧突然有些好奇深渊的战斗力排行。
“说实话,不太清楚,已经很久没和师父打过了,没办法比较。”
毕竟他上一次和师父对战,都已经是在四五年前了。
“明明都在深渊生活,你师父却似乎从来没见过我哥哥。”荧背着手低走着,时不时朝达达利亚踢几脚地上的积雪。
“为什么这么说?”达达利亚也没避开,任由她扬起的雪粒落在自己的鞋上。
“如果她见过,那她那次看到我就一定会说「你长得有些熟」了。”
看来哥哥在深渊也混得也不怎么样嘛,一知名度都没有…或许是因为他在刻意隐匿行踪?就连深渊王殿这个名号也是她醒来前后那段时间才传来的,之前那千百年里他都什么去了?
“大概是因为师父她老人家都不怎么门吧,毕竟有职责在。”达达利亚对师父的事其实了解得也不多,只知师父是在守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再说,你们两个其实长得也没那么像吧?”
“我和哥哥怎么可能不像?”荧瞪圆了睛,指着自己的脸让他看,“你看看这睛,这鼻嘴巴,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都不像。”达达利亚顺势在她脸颊上了一把,他看到她就喜,看到她哥哥就烦,“一个像猫一个像耗,你比你哥哥顺多了。”
荧默默地抬起了左手,达达利亚见状立刻用手把脸给挡住了:“停停停!不许用球我,这里是室外会冻上的!”
她这才忿忿地收回手:“居然敢说我哥哥像老鼠……”
…不过,就哥哥现在这副见着自己就躲的架势,确实有像。
哥哥就算是老鼠,也是只可的小仓鼠。
“哈哈,你笑了,你也这么觉得吧?”达达利亚没放过她底的笑意,他用元素力随手在雪地上凭空了两只小动,“你看,像不像你俩?”
那两只纯凝聚而成的小动很快便冻成了冰雕,是一只凶巴巴的猫和一只盛气凌人的老鼠,
其中,猫右耳上着花,老鼠上则伫立着一呆。
…还怪可的。
对着这两座惟妙惟肖的冰雕,荧也生不气来了,她蹲仔细打量那一猫一鼠:“有时候还羡慕你们这些召唤系的,能通过元素力象化生的形态……”
她目前也只能用岩元素堆俩大石块,偶尔度不够时用来垫垫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