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今天咋样,我不是一个多星期加班没过去看了么,然后这女的不大乐意搭理我,不过她一本正经跟我说你妈妈目前好的,我就没怀疑。”
“后来我寻思着你妈快院了,我这不能空手,还特意拐弯去买了补血的,你舅舅拿了最贵的,结果一到医院,你婆说你妈妈在抢救了,这……我当时没多想,现在你跟我说她是那个小三,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我绝对不会记错,”舅妈猛地拍大,我怔怔地从回忆中清醒,发现她控制不住地开始抹泪,“哎哟当时医生说你妈妈是心衰,我这没往别的地方想,而且你妈妈经常有同事朋友来探望的,我问了一圈也没问来是谁……”
我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要找石云雅问清楚。
像是冥冥之中应到了我的焦虑和怨恨,后续的几天,无论我怎么给石云雅打电话发消息,都是失联的状态。
直到一周后开庭的那天。
我考完试急匆匆地请假过去,只赶上了判决的尾声。
令我惊讶的是,法庭宣判的结果是——陆晓婷作为原告败诉,而作为被告,石云雅和喻瀚洋不仅被当庭宣布无罪,甚至连罚金都不需要支付。
我不由得浑发冷,想起那天晚上石云雅的警告:
“撤回上诉,否则我保证你这场官司会输得很惨。”
作为明的商人,石云雅不允许自己在同个地方再次跌倒。
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得如此滴不漏。
权衡之后,我决定先去找陆晓婷,问清楚这场判决的详细经过。
见到有人朝她走来,跌坐在台阶上的陆晓婷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懒得正看我。她成了被连起后死去的树,被阳光晒得枯萎蜷屈起来。
“陆晓婷!”
喊她,她不搭理,甩开我的手,坐到别去,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我想她大概需要冷静来接受这个结果,便识趣地不再打扰她。
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后,忽的又站起来,被鬼附般跌跌撞撞,怔似的往前走。
“你要找她的话,我跟你一起去。”
陆晓婷没有阻拦我跟着,在我前面两三米的距离慢慢地晃,当我终于定决心走上前询问,她突然接起一个电话,随即开始飞奔,似乎要去往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