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颇为受伤的表,不知是因为我刚才那一嗓有大声,还是对自己无能为力到心酸。
我手里的糖纸被风得哗哗响。
“真的并不是因为她。”
言多必失,我没再过多解释。
“那……那个小丫对你咋样啊?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她。”
“还好吧。”我没办法向外婆解释,糊地回应,“我们平时很少见面的。”
“你妈妈命不好,这辈又没啥女缘,咱们囡囡以后在世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凝视我的背影许久,自顾自地叹气。
“那小丫……再怎么说你俩算亲的妹,以后爹妈老掉了,剩你俩自个儿了,要是对方不坏的话,咱尽量别得罪,能好好着,肯定比闹翻脸要好。”
“我知。”
“你们这些小孩儿哪知啊,婆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好几个姊姊妹妹天天拱在一起,田活洗衣饭都有个搭手的,现在你们这些小孩过个年都不乐意见面咯。”
她想替我把手里的糖纸收好,我一松手,她没抓紧,窗外一阵风刮过,艳丽的糖纸在空中飘飘悠悠地上翻飞,不大会儿就钻到行树的枝桠里不见了踪影。
“不过囡囡,人有亲疏远近,毕竟小丫是亲妈带大的,那女的又有手段又有本事,估计这种孩心气傲着,随她亲妈,要,人家不稀罕搭理你,咱也别太当回事儿,过好自己的日就行。”
放在不久之前我是不大会相信外婆这番说辞的,喻舟晚是活在石云雅庇护的影,因为格过于温吞柔,外界所有的尖锐她都能尽数吞。
我现在大概是重新明白了她,即使石云雅监视她站换乘顺从的模样,她依旧是无比渴望一去无返的自由,挣脱负面因素。
“没有,她对我好的。”
“那就行那就行,同龄的姑娘多少是有心里话可说的,次请她过来,外婆给你俩都一顿好的,趁着年纪小多聚一聚。”
我把低去拨前的校服拉链:“她现在都去国外了,之后估计都不回来了,我俩能有啥关系呀。”
“飞国外了哟,到哪儿去了?”
“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