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因结了冰层的关系,被她冷不丁的一声吼震阵阵回响。
男人没理会她的大惊小怪,推着木箱,将卧在箱上的两只鹅往中间圈了圈,一边转平静地调:“确切地说,我本来就是在孔雀寨里长大的,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
“唉?这样啊……”跟在男人后走着的青木有些疑惑,“但是……”
“但是什么,你不相信?”男人淡淡地问。
青木瞄了他的神,把“但是我可没看到,除了孔雀以外的妖住在这里。”这句话吞了回去。
“对了小绿。”她笑眯眯地问,“那你要不要说一说,你和望玦的事?我帮你分析分析。”
果然,有人在跟前说话,走路的时间都不无聊了。
只是莫名其妙的,这个人就要跟着她一起上路了,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分析?”男人略过了心中的疑惑,“分析可能不必了。不过……”他想着,自己已经没多少时日了,多一个活着的人类能记住他走过的时光,也是好的吧,毕竟他的这条路,太长,太没有价值了。
“我会告诉你的,我和望玦的事。”
中午,分工明确,小绿一人包揽全杂事,青木负责给两只鹅和自己的伤换药——换棉布,所谓回血只能靠那几包看起来不太靠谱的“乌木灵草”,但是据说小绿能掌控好火候,把它里面的所有药效全激发来。
休息时间为半个时辰,然后便整顿行继续发,堪比行军的日程表。都是男人醒来之后规定的。
“好啦好啦,上就好了!”青木想把大灰翅膀烧焦的分剪来,结果它好像很不愿意的样,不停的扑腾。
男人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生着火,搅和着锅里的东西,尽量不被旁边的人和鹅影响到。
在这种灰土脸,带伤赶路的况,他们还能如此活蹦乱,让他多少有佩服了。
也多亏青木后的人费心了吧,她上氤氲着一层又一层杂乱无章的灵气,也不知是暴殄了多少天。
相比较而言,他为望玦也不到什么。
终于料理好了自己和两只鹅,青木整了整怀里装着鹅的荷包,本,将笔放在火边微微烤了烤,开始新的记录。
“第九天中午,度过了大风雪。”她看了看旁边的男人,见他本没有看这边的兴趣,飞快在本上补充到,“救了个人,祭舞台,望玦,绿芒。”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男人不会兴自己被记录来,所以她也有些不敢大摇大摆地写来。
记录这些是为了在她不小心命丧黄泉的时候,能让两只鹅带给白孔雀。但是若是她正好死在男人旁边,他不会翻看这本书,然后毁尸灭迹吧。青木托着巴沉思起来,果然还是不能大方的告诉他这个本的事。
午大家开始沉默地走着,或许是累了;或许是都在编排着,该告诉对方的,和不该告诉对方的话。
晚上走到了第十八个通风,两只鹅都有伤在,刨土的事落在了两个人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