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嘉这般固执,一心要娶时雨,一贯心平气和的孔覆生许多烦躁之,看向时雨,询问她的意见,“你作何打算?”
送走男人和孩后,一直在他边的时雨幽幽开:“过度饮损伤脾胃,饮不足就不会吗?”
“岂会。”
小姑娘迷迷糊糊,孔覆又询问了孩这两日吃过些什么,听完后向男人:“不碍事,只是吃得多了些,积腹痛,我替小娘一再开一贴药,喝了就好了。”
孔覆心神一凛,类似的话她从前说过不少,他都只小儿言语一笑置之,如今听来却倍觉怪异,“不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会请人帮你和懿之另觅良人。”
她……时雨低看地,抬脚踢踩地上未扫尽的雪,“我暂时不想嫁人。”
失魂落魄跟在他后面行至后院,就看到孔嘉立于庭前等候,听他郑重对孔覆:“父亲,我向您和皇天后土起誓,一定不会让时雨受委屈,我和她婚约定了好几年,我心里早就决定非她不娶了。”
“您请。”
如今医馆其他人都陆续回家了,冷清得紧,也没个人帮他抓药煎药,她帮忙的同时还能陪在他边。
有过同榻而眠的经历,纵使没有发生不该有的事,但要说心中不留痕迹是断不可能的,孔覆面上坦,心却已然无法似从前那般看她待她,甚至不敢再对上她清澈的目光。
“爹爹是不是嫌我讨厌我了?”他不同意她和孔嘉的亲事了,时雨想知他的想法。
男人闻言将小姑娘的袖往上推了小半截,孔覆把脉片刻后征求男意见,“我得摸一摸小娘的腹,你看?”
来问医的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孔覆对抱着孩的中年男:“请让小娘手腕来,我给她看看脉。”
孔覆不置可否,温声让他们先用饭,他自己没吃几,又有人抱着孩上门求医,顾不上用饭,又去忙了。
孔覆轻轻摸上小姑娘腹,四了,边边轻声问疼到额上生汗的小孩:“小娘,告诉伯伯,是这里疼吗?”
就剩时雨和孔嘉两人相对坐着,孔嘉看着她似有话说,时雨却不听,起分些饭菜到灶上着,到前面去帮孔覆。
时雨如坠冰窟,满心望凉了大半,原来不是如她所想那般,他对她动了,而是想将她扫地门。
孔嘉没有咄咄人,只要父亲不取消婚约,他多等些时日也未尝不可。
一起长大,没人比我更珍惜重她。
孔覆温柔一笑,了前厅灯火,“天不早了,早些休息。”
男人松了一气,连声谢,孔覆抓了药后叮嘱:“小儿不知饥饱,若长辈不加节制,容易过度饮,损伤脾胃。”
而时雨觉得事朝自己所期盼的方向发展了,凑到他边,“那我永远陪着爹爹好不好。”
听她这样回答,孔覆心中的烦躁莫名缓和几分,“有话明日再说,且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