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灌酒  偷吻

        腊月二十三，小年送神，医馆其他人都回去与家人团聚了，孔嘉遣人送信说要到二十六才能回家，厨娘许大娘烧好菜也紧着回家过小年，只有孔覆带着时雨祭祀灶神，送神明上天。

        时雨跪在他shen后，听他低沉磁xing的嗓音念着“上天言好事，xia界保平安”之类的话，这类话语每年都少不了，她突然很好奇，他这样妙手救人的医者也会信仰鬼神么，“爹爹，世上当真有鬼神吗？”

        已经上好香的孔覆转shen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东西，柔柔ruanruan一团儿缩在地上，可ai极了，轻笑一声dao：“信则有，不信则无。”

        时雨磕完tou追在他shen后问dao：“那爹爹是信还是不信？”

        若世间真有鬼神，那么她对他的ganqing一定无法被饶恕吧，若有鬼神，她死后可能要xia地狱的，可她不怕。

        孔覆笑而不语，带着小东西坐至桌前，替她夹了一筷zi菜，为自己斟上一杯酒，举杯轻轻与她面前的茶杯碰了一xia，“雨儿以茶代酒，快向爹爹拜年。”

        被他的风趣惹得忍俊不禁，时雨端起茶杯，重新与他碰了一xia，“提前给爹爹拜年啦。”

        “好孩zi，真乖。”孔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再斟酒，默默夹了几kou菜。

        时雨知dao他酒量浅，每逢佳节也只小饮一两kou，不动声se替他斟满酒，自己端着茶杯dao：“过去的一年爹爹治病救人太辛苦了，我要敬爹爹一杯。”

        她语气真诚恳切，孔覆略一回想过去一年经历，自己确实不曾辱没医者之名，当得起这杯酒，很gan1脆地举杯一饮而尽。

        他酒量甚差，饮酒却十分不han糊，时雨心中窃喜，找chu各种各样花里胡哨的理由一连灌了他十几杯，直灌得他一手扶额。

        “爹爹？”时雨试探开kou。

        “嗯？”他虽回答了，声音却带着nong1重鼻音，听着就很不清醒的样zi。

        “爹爹想我嫁人吗？”她问dao。

        他眉tou微蹙，“雨儿还小，不着急成婚的。”

        时雨心思雀跃，多了一丝不着边际的奢念幻想，“为什么？”

        他已经醉了八九分，神思涣散，思索半天才缓慢开kou，“嫁作人妇便要为人妻为人母，你年纪尚幼，为父不想你过早辛劳。”

        在他yan里自己永远是个孩zi，时雨很不gao兴，好在此时给他什么他便喝什么，又连灌数杯，才扶着他回房休息。

        屋nei早早生了炭火，此刻jin来并不觉得寒冷，将他安置好后，时雨将炭盆端了chu去，回来坐到榻前。因为想对他zuo坏事，故意让他饮了那么多酒，如今心思得逞，看他安静躺在床榻上，她反而不敢xia手了，只敢用指尖隔着空气一遍又一遍描摹他好看的眉yan。

        “爹爹，我喜huan你。”时雨小心翼翼握起他的手，轻轻与他十指相扣，低声呢喃，“若是有一天被你知dao了，你会不会觉得你养大了一只寡德廉耻的怪wu？”

        yan神第无数遍逡巡在她肖想两三年的薄唇上，很想不guan不顾吻上去，可她怕，万一他醉得不彻底，万一他尚有知觉……

        “爹爹，你渴不渴？”她终于找到很好的理由。

        醉宿床上的孔覆自然无法回答她，紧接着她自问自答dao：“爹爹渴了我知dao的，我喂爹爹喝shui。”

        时雨自欺欺人到桌边倒了一杯shui，然后返回榻前，自己喝了一小kou，俯shen吻上那两ban漂亮好看的薄唇，慢慢碾磨，好半天后，才将han着的shui渡给他。

        渡完shui后忍不住伸chushe2toutian舐他柔ruanguntang的嘴唇，他shen上夹杂着酒气的清苦药香令她无比痴迷，不断亲吻噬咬他的唇ban，希望能叩开紧闭的牙关，到他嘴里搅nong风云，可惜未能如愿。

        他唇齿间的气息勾引迷惑得时雨想继续对他zuo更坏的事，想解开他的腰带，扒xia他的kuzi，和他赤luo贴抱在一起......

        “爹爹……”han着他的唇banhan糊叹息，虽然很想很想继续，却因为怕他突然清醒，不敢更jin一步。

        就这样放过如此绝佳难得的机会，时雨又很不甘心，她ma上十六了，所有人都觉得她和孔嘉婚期将近，可她不想嫁给孔嘉，不想和他的关系更复杂。

        而他对她的ganqing只有单纯的父女之qing，只有长辈对晚辈的关切疼ai，时雨决定xia一剂猛药。

        不敢脱他的衣袍，脱自己的还不简单，时雨褪鞋上榻，脱得只剩中衣，放xia青se帐幔，钻jin他温nuan怀抱，拉过一只长臂枕在上面。

        隔衣抱着劲瘦jian实的腰腹，时雨心猿意ma，不安分的小手偷偷在他腰上摸来摸去。

        而习惯了孤寝独宿的孔覆突然被抱得死死的，醉梦中十分不自在地想推开缠在shen上的人，时雨手臂搂得更紧，“爹爹，我冷。”

        好似听到了她的话一般，孔覆没有继续推怀中的人，反而往怀里带了带。

        虽然他对她的ganqing不是时雨想要的，但他总归是疼她ai她的，这dian令时雨酸涩又安心，一时说不清该愉悦还是难过，缩在他怀里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