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箩被打疼了不肯来,来忒没面,谢必安不她有面还是没面,拽一把上的脚踝。
嘴里的甜味还没散去,阿箩黑目睫睫却想哭,为了忍住泪,她只能笑。谢必安主动牵过她的手,走谢府,在酆都城里摆洒。
桂花糕甜甜糯糯,阿箩吃了,心好上一些:“好吃。”
“好好过日,鲁戈挥日你不来,就退一步,别逞了。”
这里许多话都是谢必安前世想与阿箩说的,今夜风儿微凉月儿正好,忍不住了来。
谢必安好一会儿才说一句:“今投之胎,姓周,名箩,居夏州。”
“明日投胎七爷不能送你,你只需记住,你要投的胎,名儿和你如今的名一样,只不过姓周,住是夏州,到了投胎台,会有和你一样的鬼,拿着一本册让你翻,不停试探地问你,是要投这个胎还是那个胎,你心不得动摇,把七爷方才的话重复来就能投胎了。投胎的时候会有些疼,投胎台,方是深十丈的熊熊烈火,不要睁开,忍一忍就过去了。”
飘来飘去,飘了一百年的酆都城,一草一木皆记在心中,可阿箩今天却觉得陌生。心里压着一丝,两看花不似花,看草不似草。
阿箩抹泪,颤涩重复着:“阿箩,死时十八。”
打完骂完,解开照袋说:“别瞎说,七爷今日早早归来,给你备了上路的东西,过来看看。”
“七爷这是什么?”她拿起一块桂花糕吃,谢必安阻不阻,等到真正要阻止的时候桂花糕已到阿箩肚里。
“苟冒命不丢人。”
轻柔的声音,阿箩眶的,竖起耳朵一字一字认真听,只是听而已,并没有记住一句话。
“投胎成人后,不要再那势不可为之事。”
“如果两又开光了,慧观见穿白衣的七爷,穿黑衣的八爷,就假装看不见,掉直接跑。能看见七爷八爷不是什么好事。”
受拽,阿箩不得不飘来,看清包袱里的东西只是一副懵懵态,包袱里面有熟艾、衣巾、珠钗、桂花糕……许多小东西,吃的用的都有。
“鱼龙曼羡,不与人多计较,嫌隙一笔勾最好,善昧前因不误自,好好过日就好了。”
谢必安怕她把剩的桂花糕吃完,连忙收起照袋,说:“凡间里,家中有人行,亲人必备照袋,里装写吃的用的备不时之需,阿箩去投胎便就如远行,七爷不能给你什么,就给你备了这些东西。”
“阿箩记忆差,如此,七爷说一句,阿箩便跟着说一句。”谢必安劈接着说,“阿箩,死时十八。”
“今投之胎,姓周,名箩,居夏州。”阿箩再也忍不住,哇
后面那一句话阿箩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十分小声。耳力佳的谢必安听了心里有些兴的,养她养了一百年最终没有白养,还知念旧,心里兴却拿起哭丧棒三敲她小,张开嘴角怪嫌她一场。
……
谢必安走的很慢,说话也很慢:
一想要别离,阿箩已经泣不成声,虾着腰偷哭。谢必安说到后,亦如鲠在,说的话也逐渐模糊。
难过的阿箩,哪柳树疼不疼,连折几条柳枝闷,“那万一有人把阿箩往泥里踩,都没有人帮阿箩风了,七爷……阿箩突然有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