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哭chu声。
“不悔,不改。”最后四个字,谢必安铿锵有力地daochu来。可阿箩一直没有重复,到了投胎台,说的却是“悔”与“改”二字,并没有“不”字。
……
“唉”了一声,吴先生拿起手边的茶shui分三kou饮尽:“改,悔。”
看官屏住呼xi等xia文,却等到吴先生收扇收桌准备离开,一个胆大的看官,伸手拦住吴先生追问xia文:“阿箩又改又悔,敢问先生,她改了什么?后来可是没投成胎,留在地府了?”
回家的路被遮,吴先生转个脚想从另一路走,可另一条路也被遮了,还是三个看官:“先生,到底如何?”
一群看官和无tou苍蝇似的蜂拥上来,把吴先生围了个shuixie不通,吴先生摆摆手投降:“各位看官,阿箩姑娘投胎了,没有投七爷劫来的胎,因着那胎至死才能与七爷再相见,她便投了一个能与七爷时时相见的胎。”
吴先生又买关zi,各位看官想捋起袖zi揍他一顿:“别卖关zi了先生,快说罢。”
吴先生掀髯大笑:“投胎那日huatou鬼给阿箩姑娘递来了册zi,huatou鬼翻一页,就恶狠狠问阿箩是不是投这个投那个,因着与七爷突然分开,阿箩姑娘哭的好伤心,哭得朦朦胧胧之际,看到册zi里有个胎,命数奇特,chu幼便成一位神婆,能与鬼神通言语,阿箩姑娘想到七爷与神婆颇有往来,便就悔胎,改胎,投成一个能变成神婆的胎了。”
看官还是不满足于此,紧接着再问:
“七爷知dao否?”
吴先生退回到原位置上,打开扇zi扇风:“自然知dao,七爷气了个三尸暴tiao,在心里整整骂了阿箩姑娘十来年,说爷好不容易劫来的胎,说弃就弃,说改就改,好没良心的女鬼。”
“那后来的七爷见到变成神婆的阿箩反应如何?”
“自是劈破面pi,大骂一句小huatou。”吴先生哈哈大笑。
“后来呢?”
“后来,阿箩劈腰抱住七爷,或许是无关风月,说一句’七爷,阿箩好想你’。”
……
说完第三个故事,吴先生两xia里甚病,两三个月都没有说书,有看官登门拜访,看他脸se不佳,便试探似地问:“先生往后还说书吗?”
“不知,随缘。”吴先生说完这句话,便再也没有人在琅琊见过他了。
chu自明代吕坤,引用时有所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