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的餐桌上,并没有现父亲的影。梅惟带着些许失落的心,坐着李司机开的车赴校上学。
梅惟踉跄两步,还来不及稳住,转瞬间又是一记正拳夹带凌厉风声挥来。他放弃防守的闭上睛,一猛烈力随即轰上他右脸,整个人直直摔了去。
“还是回来了……”叹息般的低语。
“真无趣。就算三年没练了,你也退步太多了吧?我真替你上那条黑带到可耻。”
腹上空的,冰凉的空气伴着月光自窗帘一角沁,一丝丝拂过在衣外的肌肤。梅惟拉过被褥盖上,呆看熟悉的天花板,有些讶异自己竟没被留置在场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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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机又宿醉了,一路上抚额喃喃咒骂不止,车也开得险象环生。梅惟只是面无表看着窗外街景,什么话也没说。因为他知多说也是无用。
最后一丝意识消失前,逐渐阖拢的帘,映梅帛宁脸上明显的不屑。梅惟只模模糊糊想着,这样一来,他的气应该就会消了吧……
因冷意而醒过来时,已是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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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嘛。”梅帛宁轻哼,右脚刚着地,他俐落一个回,迅速又踢了第二脚。
瞬间,他脑里的疑惑全都解开了。
在黑暗中,听觉变得格外锐。梅惟拥紧棉被,右颊贴在冰袋上,听着那极细微的绒布摩声不疾不徐靠近,在他房门前停驻一会,又转往长廊另一端而去,逐渐消失不见。
照例请李司机将车停在距校门仍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梅惟车自行走路到学校。他念的是学生数极为众多的公立综合中,早上通学的尖峰时段,校门满满的都是人,他不想因那台突兀轿车而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脸颊好冰,手脚也是微凉的,心底却有一久违的意慢慢升了上来。梅惟闭上,一反平日惯的辗转难眠,这回他很快便沉沉睡着了。
似乎了个久违的梦。有一瞬间,他害怕睁,怕梦境是真实。
,紧缚住肩的布料却让这个单纯动作变得窒碍难行。急迫间他侧了侧,勉接这一击。
到一楼厨房拿了冰袋,正想回房,突然玄关长廊那传来一阵铿然微响。梅惟怔在原地,目光投向墙上欧式钟:午夜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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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连续回旋踢是他的拿手技之一,刁钻的角度和难以想像的速度,就算是好手也极难躲掉。他满意的看见这一踢果然毫无保留的击中对方左肩,发沉重闷响。
一也不想动,但右颊仍辣辣疼痛着,提醒他若不些药膏,明天必定得厉害。明天还得上学……他了床,还是拿药抹上。这瓶特殊的中药是父亲给的,对瘀伤十分有效,但他从中后就没再用过了。
梅惟近乎着迷的聆听着,直到那清脆的声响越过大厅地毯,化为无形。他猛然清醒过来,知脚步声的主人就要走近此,他突然一阵心慌,想也不想就转上了楼梯,悄悄回到房里。
喀,喀,喀,沉稳有力的鞋击地声,规律的如同机,但只是死的机绝不可能有这般优雅气息。来人的格,在步伐声中似乎可以窥见一二。
门被极轻缓的动作开启,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