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好不容易两条黑带都拿到后,就没再jin过dao场了嘛。爸教的其他武术,你应该也全忘光了吧?”
“……所以,我没办法和你比什么……”
“不guan,你过来就是。我先在那边等你,你赶快换好衣服。”梅帛宁看着他一shen犹沾着颜料的工作衣,嫌恶皱起眉:“可别告诉我你把空手dao服都丢了。”
“我没丢……不过,可能已经穿不太……”
梅帛宁没再理会他细若蚊蚋的嗫嚅,转shen直驱位于地xia楼层的dao场。梅惟在原地又愣了一会,才默默退回房间,拉开最xia层的chou屉翻chu那件已尘封多年的空手dao服。
黑se的带zi整齐折叠置于一片纯白上,他考了数次才拿到的,却一次也没围过。
“果然太小了……”他边换边喃声dao。
dao服在shen上绷得好紧,kuguan也明显短了一截,穿衣镜里映chu的他模样十分可笑。他忍住不适将腰带系上,有些局促的慢慢走jindao场。
梅家有个占地超过百坪的私人dao场,自四岁起,父亲就在这里亲自教授他和弟弟武dao,以空手dao为主,另包括柔dao、合气dao,以及父亲年轻时留学日本所习得的剑dao。印象中的童年,有泰半时间都是在这dao场上度过。
习武似乎是梅家数代以来沿袭的不成文规定,南bu老家的男丁,每个也都是有段者。shen为独zi的爷爷共娶了三房太太,分别生xia二男、三女一男、一男二女(父亲为大房长zi),底xia开枝散叶chu的孙儿女更是不计其数,原本人丁单薄的梅家一xiazi变得re闹非凡。颇以此为傲的爷爷于是突发奇想,于每年夏季固定在老家举行武术切磋会,让各房男丁彼此较量一番,并邀请武dao同好朋友前来观赏,娱己也娱人,多年来逐渐成了家族盛事之一。
虽然他已数年没回老家参赛了,但在佣仆们兴奋的闲谈间可以得知,近年来年轻一辈中表现最优秀的,始终是隶属大房的弟弟帛宁。他不到十岁便拿到黑带资格,书也念得好,又屡屡在校际武术大赛中得奖,文武全才,教素来挑剔的大老夫人也疼ru了心坎里去。
至于他,从国中取得黑带后,就没有再继续练xia去,在学校也从不参加这类xing质的社团。小时候两兄弟一同练武,帛宁会叫他当自己的对战对手,他只六岁时幸运赢过第一场,之后就未曾自弟弟手中取得任何胜利。老家的比赛也是,他往往第一回合时就败退xia来,连二房、三房的孩zi都打不过。父亲见他似乎兴致缺缺的样zi,也不再勉qiang他练武。
……和这样的他比空手dao?突兀又奇怪的要求,他不明白帛宁到底想zuo什么。全国gao中空手dao冠军,应该不乏现成的练习对象,况且现在帛宁在家都是独自练武,除非父亲有空给予他指导。他明明好几年没碰空手dao了,为何要找他…??
“别拖拖拉拉的,快上来!”不耐的斥喝打断梅惟的思考。
梅帛宁双手环xiong昂立于dao场中央,俊逸有神的墨黑yan眸由上向xia俯视对方,睥睨而冷傲。这是他自小到大不变的自信神qing。
双方行礼如仪后,甚至还来不及摆开架式,他立即主动向前,迎面便是一记qiang劲的右回旋踢,直攻上盘。
梅惟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甫chu手就如此不容qing。来不及后退闪避了,他直觉yu抬起左臂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