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舞者。舞者不再后退,全力仰面折腰,几乎与地面平行,才堪堪让过这一击,突的龙牙距离他的额只有一寸之遥。这一幕太过惊险,台齐齐发了倒气的声音。收势不住的龙继续挟风前扑,从舞者的上方掠过,重新落地后,长尾一摆,扫向了刚刚起的白衣舞者。舞者再次全向后反弓了去,越弯越低,整个人成了一拱桥。所有人的视线也都随之沉了去,越沉越低,呼跟着屏住,似乎当真置寒江,江阔天低,云气沉沉,龙族的威压人而来。忽的,面后的睛向人群眨了眨,现一个微笑的表,仿佛在看着每一个人,又仿佛什么都没看。”
“是他?”琳琅睁大了睛,脱而。
弥生:“有什么不对吗?”
琳琅摇了摇:“现在对了。你看,接来该是亢龙有悔。”见弥生神迷惑不解,琳琅遂解释,“这是极必反的理,他退到极后,要反击。”
话音刚落,白衣人的神忽然变了,凌厉如同刀剑!他放开了撑地的双手,一击掌,随即反跃起。这一击掌脆利落,打断了所有柔靡之音,让所有人的心也同时一,几乎要在夏夜里打个寒颤。
短剑从广袖里,当空挽起纵横的光,灯笼的红光照在剑上也似乎变成了雪。舞者信手挥洒开一地寒意,动作从丽婀娜陡变为飒刚健。伴奏的乐师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只顾惊叹地看向舞台中央那已经不是“舞”,而更近于“武”。
原本密云不雨的压抑,转瞬被这柄剑决然破开了。风,浪急,龙战于野,白衣舞者单人独剑,面对着莽莽大荒。他手里只是一柄没有开刃的剑而已,普通观众中也没有人当真见过龙,却不由得觉得:也许,这就是真正的屠龙剑术。
一片寂静中,舞者放声长:“
清姬一去一千年,佩云裳清如鉴
柳生初叩庭湖,萧郎长辞蓬莱殿
王侯当终作土,魑魅守尸应恋栈
多少草木老形骸,几人铁石真肝胆?
夜半煎姜温旧梦,煮沧海认平生
业火未必销狂病,劫波何曾损支棱?
知我罪我唯放浪,是耶非耶两随风
举世不用屠龙术,临岸空持日…”.
弥生瞧琳琅在听到“煮沧海认平生”时又皱起了眉,便试探着:“……您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如果改成‘煮沧海尽我意’,也许更符合我认识的那个人。”这句没没脑的答话刚刚说完,弥生突然发沉,脑昏沉,被困意闪电一样地击中,不由自主地向着窗台趴了去。
·十六
他刚刚睡过去,白竹就从阴影里了来,双手抡着一长骨,朝弥生背后意有不舍地比划了两。若非琳琅抢先手咒晕了弥生,这骨就该招呼到他的后脑勺上了。
“你想什么?”琳琅住那骨,立起来,“你主人就是这样教你跟人打招呼的?”
“为了保密。我给主人传话,从来都会注意不让别人听到。”白竹把骨棒往肩上一扛,理所当然地说,“公主,这就是一个凡人嘛。”
“那也不能直接敲啊。你好歹修炼了几千年,不能学着长一心吗?”琳琅冷淡的说着,“要是把人家敲病来,你可就只有狗的机会了,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