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制止了他即将要的话,将温的手指抵在他薄凉的唇上:“嘘——是我不中用,好啦哥哥,也没有在阵前嚷嚷自家伤员的理呀。”
谢磬收回了手背在后,眸深沉幽幽开:“你刚关,还是小心些好,不然你的好君父,恐要为你伤心。”
琳琅毫不在意他话里的别扭,目光温柔似的看着他:“怕什么?我在哥哥的边啊。”
谢磬避开她的神,未答。
“这里的妖龙如何了?”琳琅的目光如月练铅华,看着这不起一丝波澜的寒江,心底划过思量,这寒江系四通八达,范围之广能从天盛仙蔓延到他们域,这底妖竟让面如此死气沉沉,相必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她看着自己兄长波澜不惊的侧脸,又有些了然,也对,倘若没真材实料,又怎能让他另相待。
白竹答:“封印有松动的迹象,但妖龙并未完全挣脱束缚。”
“这话怎讲,难不成只是了一尾或是一?”她又对谢磬;“我忘了问,这妖龙是谁,你与他有何恩怨?”
“当年我曾到庭湖龙王那里客,却听他说有一妖龙残害他族生灵,还吞噬龙王新的庭湖主人,那时我承了一,便了闲事。”谢磬见妹妹神颇为认真的听他说话,面上便也带了些笑意,“你可知,西北辟启,何气通焉?日安不到,烛龙何照?”
这是的句,琳琅心里一动,:“烛龙,不就是烛阴?——人面、蛇、赤,衔火、息为风、所居不雨的烛阴?”
“对。”他轻描淡写,带过了那场战斗,“烛龙属火属风,所以我把它镇在离堆伏龙潭中,庭龙王则设三石人、五石犀、七石桥,摆一座先天阵,阻断了它汲取力量的灵脉。”
“这布置可以说安如泰山了,它怎么会有机会为祸人间?”
“是我太自负,念烛龙修行不易,只将其封印了事。”谢磬咳嗽了一声,“我最近受伤,封印随之松弛,教这妖孽逃了来。千年过去,戾气不小。”
琳琅无奈了些,不过自己和兄长都负了伤这倒是一般无二了,亏他刚才也好意思斥责她。
谢磬:“我带你来,便也是希望你助我一臂之力。”
琳琅暗暗舒了气,“原来你也还会开叫我帮你。”
“兹事大,我不敢枉自托大,倒害了这数以万计的生灵,我虽然不是什么好心的菩萨,却也不想坏了当年庭湖君的一番苦心。”可谢磬垂神,颇有几分深沉之意,“但我没想到,连你也受了伤。”
琳琅:“我不打紧,只可惜我虽修医,却也不能修补你的受损的魂,寤生珠也不在边,不然该拿它试试疗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