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簪星有时想到十五岁的夏天。那会儿轮到爸爸带她,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独chu1。
深夜她坐在屋ding上,远chu1平矮的小房zi密密麻麻,科科瓦多山ding上的救世基督像gaogao俯瞰。沐浴在柔和皎sexia,泛着难以言喻的圣洁。
她并无信仰。哼着白日里听来的赞mei诗旋律,却忽地觉得,或许是收到了太多的承诺,而贪婪为全知全能的神所嫉恶。
于是,永远只有永远不能保全。
已经打了晚自习的上课铃,他们两个谁也没动。云亭松开压xiamao衣gao领的手指,廖簪星却还盯着那里看,回避他的视线。
她慢吞吞dao:“我知dao可能听起来很矫qing,人们好像觉得只有最痛苦的那个人才有资格哭诉……我也不是为此不开心,只是有一diandiangan慨罢了。”
她是那个已经拥有了很多的人,于是被拿走什么似乎也变得合qing合理。
假使她对别人说xia去,对方多半会讲chu更深重的苦难来衬托她的没什么。
所以,也不是非要怀念什么吧,只是遗失的岁月有一些gan伤。
云亭没有安wei,也没有评价。双臂微张,悬停在她shen侧。是个提供拥抱的姿势。
廖簪星顿了会儿,上前半步,恶狠狠箍住他的腰,以显得自己才没有特别gan动。
他这件gao领mao衣真的tingruan的,re烘烘。
她埋了片刻,咽xia倾诉更多的冲动。
家庭,孤单的宿命,平淡往复的故事。这些都不适合和别人说,更何况是被她用交易绑架的工ju人。
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zi,虽也不能说完全适应。总是如同滞涩的齿轮,无法自洽吻合,一圈一圈ying咬着,达到微妙的平衡。
摸索chu了如何与这些不尽人意的事wu和qing绪相chu1,让它们不至于影响她运转机械重复的日常生活。
云亭在轻轻拍抚她的后背,而廖簪星埋着埋着手就从他衣襟底xia伸jin去,在少年窄劲的腰上摸来摸去揩油。
听到他越来越重的chuan息,她抬起脸,yan睛亮晶晶的。
“跟我逃学吧。”
“……”
云亭委婉dao:“我的手机不在。”
住校生要交手机的,等放假才会发回来。他shen上现金不多,大概不够住一晚酒店。
廖簪星收敛了qing绪,直起shen,又是坏心yan的猫猫。
“我请你。”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dian的――”
“网吧一小时才几块钱。”
“……嗯?”
“去网吧打游戏啊,你在想什么?”
知dao上了她的套,云亭不吭声,默默把校服拉链拉上。也幸好校服够宽松,可以遮住他此刻已经bo起的bu位。
“去不去?”
“……好。我先去一趟卫生间。”
说逃学的kou气ting大,然而在泊川二中还是得请假。
廖簪星轻手轻脚jin了教室。老王有事不在,讲台上坐着替他盯晚自习的语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