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她不光花了钱赌,还花了钱买东西吃。
就这种赌场怎么能不赚钱吧!
调酒师看这小姑娘蔫蔫的,就知她输惨了,反正午客人也不多,坐来跟她聊起了人生,把她逗得直笑,还秀了一手技术,变术般调了一杯五光十的鸡尾酒。
余小鱼正聚会神看着,忽然神一飘。
他后就是赌场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其间,刚才好像有个熟悉的影飞快地走了过去。但人太多,她没看清,喝了橙汁,突然想起微信里的回复,“哎呀”了一声,拎起包就走。
“小,您不办会员卡吗?”调酒师在后面喊。
“不办,我穷!”她也不回地声。
她追着那影了赌场大门,拿包里的相机,对着远就咔嚓拍了一张。这相机是乔梦星上次送她的,尖品牌,拍东西特别清楚,她把照片放到最大,画面左上角的女人穿着黑长裙,卷发披肩,着墨镜,肤白得发光,海风起她的裙摆,小上一枚黑的荆棘纹。
余小鱼撒开就朝那儿跑,挥着手提包,兴采烈地喊:“程尧金,程尧金,你等等我呀!”
广场上的人并不多,可风很大,把她的声音盖了过去。
她穿着球鞋,已经跑得很快了,但程尧金跑得更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海仙女泉那边,掏车钥匙,树荫一辆银奔驰“滴”地响了声。
树丛里走几个棕肤的外国男人,把车团团围住,此时又有两个穿夹克衫鸭帽的青年从侧后方跑来,凶神恶煞地喊着西班牙语。余小鱼就算听不懂,看这形也懂了——他们在阻止程尧金上车,好像要抓她。
原来她在赌场里走那么快,是因为后面有人追吗?
“喂!我叫警察了!警察!”她扯着嗓用英语拼命大喊。
起初那些阿廷人以为她是路过闲事的,朝她竖起中指骂了几句,并没停脚步,但程尧金听到声音,回一瞧,脸上惊讶又焦急的神,对她了个“走”的手势。
这就让堵她的小混混发现她俩原来认识,其中两个人改变方向,朝余小鱼走来。
“你快走!他们是来抓我的!”
程尧金从奔驰车边躲了过去,一咬牙把跟鞋脱了,抬手就砸去一只,正中一人膝盖。
“Hijo de puta(狗娘养的)!”
那人痛叫一声,恶狠狠地瞪着她,他同伙不知从哪儿拿一钢筋,对着她的车就是咣当咣当几,把车前盖砸个坑。
程尧金看到自己的车被砸,气得脸发青,举起胳膊指着他,“Me cago en tus muertos(我你祖宗十八代)!”
“跟我走,我有车!先过桥!”余小鱼起来挥手,率先折回去,把追兵甩在后。
程尧金把另一只跟鞋丢去,光脚在被太阳晒得的泥地上飞跑,两个女孩一前一后过了桥,拿大学测的劲儿一路狂奔,引得路人纷纷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