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月旬,终于有一家投行研究所的首席在面试中给了offer,是行研岗,但HR打电话沟通时透,研究员也要负责向买方的基金经理推销研报。
“你的实习经历在投行,其实跟我们的工作容不搭。但公司里几乎全是银城本地人,没有什么生活负担,大家讲话也常用方言,Boss想招个本地的。”
她最近忙着投简历,但校园招已近尾声,收获寥寥,心态非常焦慮,但不想在爸妈面前表现来。
余小鱼发完了,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心虚。
“四大审计,狗都不。”一个同学说。
这两人一咬定只绑了人吓唬他,没想害他命,双方谈拢金额和偿还期限后,严家栋深夜回工地,路上买了瓶二锅边喝边走,失足掉桥。
那天她和乔梦星说的话被路过的人听见,现在整个公司都在传她的光荣事迹。
像是看她的疑问,乔梦星平淡:“辞了是吧?我也要辞了,麻烦让让。”
…”
“可是行业研究员要保证独立呀?怎么能既研究,又卖研报呢?”
死者交给包工的份证是假的,查询不到家属,案发一月后,银城市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开庭审理,一审据犯人证词和现场证据判刑期五年半,数罪并罚。
又过了一个月,余小鱼拿到了一家欧洲小型外企的财务offer,起薪不,但福利很好。她本以为自己是靠学历让HR看上,结果在签职书的时候,对方说:
余小鱼愣了一,乔梦星从来不帮人到HR那里交材料办事,她这是什么来了?
余小鱼站到一边,吃惊:“你为什么要走?”
拿到这个offer,她就果断把四大事务所的offer拒了,论文答辩后同学聚餐,谈起自己的校招结果,同学们都觉得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余小鱼安他:“你现在把养好,不要再想那些了。”
那一刻,余小鱼觉得她的嚣张跋扈简直不要太顺,说了声“再见”,走电梯。
说完把工牌一摘,刷了门禁,啪地一扔在HR桌上。
害怕的事成真了。
警方速度很快,没过几天,致使严家栋死亡的嫌疑人就抓到了,是两个三十多岁的混混。
她哭笑不得,原来真的是加分项。
就这一句话,让余小鱼在半小时后收到了拒信。
余国海对这个结果大诧异,怎么都觉得判轻了,那孩肯定是被他们死的,而且他挨的那一板砖还没个定论。可既无监控又无供,两个混混拒不承认对他手,警察也没办法。
……不知有没有人发微博、小红书。
她真的真的很抱歉,很对不起江老师。
*
“江总这几天不在公司。”乔梦星喊她。
余小鱼手一顿,了一楼。
她只好继续焦慮地找工作,以前看不上的会计事务所、银行客经理岗都纳了海投范围。班里的同学一半考研国,一半已经找到了工作,大分在投行或互联网公司的战投门,她从笑看别人校招抓狂,变成了自己抓狂。
她刚要电梯,碰见从楼上来的乔梦星,背着LV包,也抱着电脑。
乔梦星瞥了不遠交接耳聊八卦的员工,声:“因为我脑袋被驴踢了,躲在垃圾桶里拍了你和江总的照片举报给赵董。不知是哪个贱人传的谣言,你们能不能闭嘴?老娘不去了,这破实习谁谁。”
“狗不我。”另一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