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地方政府发债,规矩多,酒桌上也是。】
【咱们的是权,为啥他叫我去帮忙?】
江潜回忆起周末,在电梯里和那人有一面之缘。
对方不知是他,跟属调笑:“人家江董的公,找了个小萝莉当跟班,那姑娘和日本娃娃似的,梳个齐刘海,穿个长筒袜,睛又大又灵。我这边仔五大三,都不好意思带去吃饭。”
【去了就要应酬。】
【啊这……那江老师,我不想去,怎么跟他说?】
【你不用说,以后别理他。】
他退微信,用工作件回消息:【抱歉,我们有安排了。】
然后就把那人的微信给删了。
完这一切,江潜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把这孩带在边,让她多见见世面?要不被人给欺负了,她自己还糊里糊涂的。
在首都待了一周,江潜回到恒中,彼时余小鱼已经越越熟练,能一边耳机听会议,一边画PPT了。他知她经常主动加班到午夜,去14楼行政拿了一沓福利券,走楼梯上去,结果不期然抓住了早晨十摸鱼的员工。
“……也不是,其实他人很好的。”余小鱼用肩膀夹着电话,手上抓个玉米棒啃,“上次有人找我熨衣服,我心想我又不是他雇的保姆,可又没胆拒绝,是江老师上楼把我拉回来了,说以后再有这种事就告诉他,他不会让我低级工作的,嘿嘿。
“……这周本来有领导抓我差,我私打听,别的实习生说跟他去一定要喝酒,而且饭桌上会说难听的话。江老师让我别回他消息,他来推掉。我觉得要是跟着江老师差,肯定很有安全,他看上去凶凶的,应该没有人敢劝他酒吧?”
江潜失笑,要斥责她划都忘了。
实则他才从英国回来,很多国的规矩都是现学的,比如应酬。不带她,是因为他自己有时候也掌握不了局面,乙方就得拿诚意,甲方也得显示尊重,每个项目成了,都要花费很多心血。
这小丫把他想得太神了。
他轻轻地走回14层,坐电梯上去到办公室,发现不在的这段时间,桌上的新文件垒得整整齐齐,贴着标签,旁边还有一个小本,记着某天谁来了电话,找他有什么事。
柜里的茶动过,她独自招待过来访的客人。
有那么一霎,江潜觉得孩长大了,可以带去给他长脸了。
余小鱼回到办公室,傻了,她上司提前凯旋,不知坐了多久。
她去楼梯间摸了半个小时的鱼,就是拉肚也没这么慢的。
可江潜好像并不在意,淡淡开:“新项目需要差,资料发你了,月底你跟我一起去,完这个,就是答辩考评,你考虑考虑是否愿意长期实习,以后在恒中继续工作。”
“是说我可以继续跟着江老师吗?”她脱问。
江潜顿了一,“不一定,有好的机会,我会让你去。”
她的杏仁眨巴着,看起来有可怜。
江潜又说:“小鱼,你不可能总是跟着我,对不对?工作以后是要一个人打拼的。”
余小鱼低,半晌:“那我还是喜实习。”
说什么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