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潜没好气:“平时机灵的,怎么心里这么没数。熨衣服也是你一个投行实习生要的?他就那一件?还是说找不到保人员,非要楼找个小女孩儿,领她到会议室里熨衣服?”
然而到了八月,余小鱼本没时间摸鱼了,江潜频繁差,谈拢了几个上市项目,支持工作都交给她,顺理成章开启了加班模式。
江潜以为自己说得够明白了,“懂了次就找个借推掉。”
她摇摇。
回到办公室,他脱外套,蹙眉:“怎么别人使唤你,你就这么听话?”
她一个劲儿地,“我知了江老师,以后别的门找我,我都不去,也只跟专业相关的活儿。”
江潜在飞机上收到债权资的消息,问他借人周差,紧接着小丫的微信就发了过来:
江潜转就走,余小鱼忙不迭跟上。
普通员工都在大厅的格间办公,余小鱼得以拥有一个自己的工位,每到午就切八个屏刷网课,两手托腮,空虚起来――别人的活儿很快就能完,和江潜布置的任务简直不是一个次元。
江潜嘴角飞快地一动,又恢复如常。
“赵董,我招她来,不是让她这种工作的。”江潜不知何时赶了上来,话音冰冷。
“小鱼,现在有事吗?“
江潜语,只:“你先来问我。像今天这样,就算找你的人是集团董事,你也跟他说,你的上级是我,一切有我担着,好吗?”
他后有个秘书给余小鱼使了个,摆摆手。
他想了想,打字:【他负责山东的
过了半个月,余小鱼的报告磕磕绊绊写完了,江潜改报告的时候不拘着她,允许她帮别人杂活。
“我姓赵,你要不跟我上楼,我办公室在基金那层。”
余小鱼:“赵总,我得先问江总的意思,他可能还有事让我。”
余小鱼把西装外套往椅背上一搭,又往他背后一缩。
“我刚从他那边来。”赵总和蔼地,“你跟我来就是了,很快的。”
最后一句尾音很轻,余小鱼呆了几秒,用力。
住往他上瞟。
她像被班主任抓到上课开小差,急忙站起来,“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领导拈起她前的员工牌看了一,这个动作让她产生些许不快,一秒又觉得是自己太了。
余小鱼愣愣地抱着过来的衣服,上面有一烟草味。
走了几步看她还在原地站着,便沉脸:“快,我急着用。”
江潜挡住男人的视线:“没有次了。”
余小鱼冤死了:“我也不想去,他意思是说你不会介意,我一看他要生气,就跟上了……”
“去吧,上班时间玩手机不要让人抓到,我可包庇不了你。”
“你这孩,倒像我要把这小姑娘怎么样似的。”赵董依然面带微笑,“行吧,以后有机会再叫她正事儿。”
电梯上了19楼,办公室里空的,保洁阿姨也不在。她跟着人七拐八绕,来到上锁的会议室前,正要门,一只手蓦地拦在她前。
余小鱼愣愣地看着他。
“实习生?”那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领导,面容温和端正,笑眯眯的,看上去很好亲近。
【江老师,差谈项目是什么样的呀?有个王老师加我微信。】
她正刷着微博,桌被人敲了一。
“还不把衣服还回去?”
”你们女孩心灵手巧,能帮我熨衣服吗?”领导把手里的西装外套给她,“一会儿我去见客,麻烦你了。”
门里都知,这小姑娘看着憨憨的,其实什么都会,从材料归档到尽调行研,都是江总一手教来的,有员工给江潜交差,还要问她两句,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别人耳朵里。
余小鱼无法,只得跟上,回朝那个秘书了个型。
“我听江老师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