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婉然猛地醒覺不妙,看來趙玦也愛詩,萬一他順著詩社這話頭談去,雅興大發邀她誦詩詞,可就糟了。
這村姑受困荒野,還有心玩,此是其一;在此地玩樂,得不到任何好處,換句話說,浪費光陰,此是其二。
①安全起見,在這邊說一聲,婉婉他們進樹林在樹避雨是不得已而為之,也受限於那年代的科學知識。他們這麼,萬一遇上雷擊會有風險
④周我得請個假,休息一
“多謝韓趙娘。”他只能認帳,老實謝。
③最近關於趙玦的評論變多了,我盡量不劇透地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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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類宴飲玩樂不就是生意應酬嗎?原婉然嘆,長生商號起用趙玦這等伙計太值了,玩樂都以生意為目的。
“好玩?”趙玦但覺匪夷所思。
既然原婉然邀他一塊兒玩,盛難卻,他何妨隨和些,再玩幾?
繼而她好奇了,趙玦該不會從小就以正事為重,玩耍也專挑和正事相的遊戲?
“倒不至於。”趙玦答:“有些商賈偏好在鬆快場合談買賣,趙某不時招待他們去酒樓吃酒聽戲。”
“別客氣。”原婉然笑瞇瞇將新採的蒲棒擱在他邊,自己也坐回地上。
好處?”
趙玦耳微燒,待嘴自己對蒲棒無甚興趣,無奈旁蒲絨累積,鐵證如山,沒法翻案。
②安全起見再說一聲,蒲棒最好選擇戶外空曠無火源處。蒲絨易燃,而且細小而數量大,著火危險,沒著火,到處飄飛,也很難清理乾淨
趙玦目睹手中蒲棒四分五裂,有的裂綻一圈圈絨絮,似花而非花;有的裂漫開成片蒲絨,飛快往外膨脹,浪濤似地一波一波在他指間泛濫成災。
趙玦給她兩個答案:“投壺,也參加詩社。”
趙玦未再手拿取蒲棒。
原婉然適時抱回滿懷蒲棒,笑:“趙買辦您敞開玩,想多少蒲棒就,我去採,夠。”這是她第二回補給蒲棒了。
趙玦初見這般光景,不覺看住了。
方才他玩耍之際,必然神氣沉迷,這才令原婉然發話讓他“敞開玩”。
套娃每層都相似,趙玦不是
念在原婉然一番好意,他決意敷衍一,遂依她所說,握蒲棒。
她趕緊遞一蒲棒給趙玦:“看樣趙買辦沒玩過蒲棒,今兒嚐個鮮。請握住蒲棒去。”
原婉然解釋:“我們趕了幾天路,不止力倦,亦且神疲,找點樂鬆緩鬆緩,氣,更好恢復神。”
許多細小蒲絨在他手畔周圍飄揚,更多往瀉,形似瀑布奔騰。那白飛往走,絨絮擴散開來,在空中飄飄蕩蕩,又似雲。
趙玦不動聲窺向原婉然,她正在笑。
小天使們對他的喜惡可能會隨他揭一層層外殼發生變化,或許小天使們到最後,對他的觀始終如一,或許幾經翻轉,一八百十度變化,又或許三百六十度轉了轉,回到原點。當然,也可能愛恨交織
自己堂堂七尺男兒,對孩童的玩意兒並未淺嘗輒止,居然忘我搗鼓,此等行徑落在那村姑裡,八成十分幼稚。
趙玦盯著地上蒲棒堆,不得不承認這草棒確實有那麼一丁點玩趣。
很久以前說過他像俄羅斯套娃,揭開一層外殼,頭還有一層
她受過趙野朋友家眷邀約,參加賞花宴,席上規矩,眾人輪詩行令,把她愁得腦仁疼。
“很有意思吧?”原婉然在旁笑:“從前我天天地,農活兒種類繁多,可是日長月久幹活,難免厭煩,小孩心又愛玩。因此上,我每回經過蒲草叢,常趁大人錯不見,蒲棒②。”說著,她將蒲棒移到自己和趙玦之間。
那褐黃的蒲棒從外頭看來似乎有些結實,哪承望教人稍微施力握,棒便裂了開來,爆蒲絨。
“好玩。”
趙玦於禮貌接蒲棒,肚內懷疑得很,一野草棒有什麼好玩的?
原婉然沒玩過投壺,至於詩社,一聽到這詞她就頭一緊。
她這幾日,偶爾也靠閒聊鬆弛心神。方才趙玦反問“好玩”,那氣裡的意外教她直覺這人鮮少玩樂,遂順著話頭問:“趙買辦生意得大,平日大抵不得工夫玩樂?”
她好奇問:“趙買辦,您小時候都玩些什麼遊戲?”
過一陣,趙玦回神,他從蒲棒捋的蒲絨在邊業已堆積如小丘,其分量絕不僅止於一垛蒲棒。
如此思量,他拿起第二蒲棒,再來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