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好玩
原婉然揀了塊地方攙扶趙玦坐xia,便拿chu匕首往河邊去,麻利割回滿懷抱蒲草,往趙玦附近一放。
趙玦掃了一yan地上蒲草堆,瞧chu門dao,因問dao:“韓趙娘zi收割的蒲草皆無草棒,可是因為這等蒲草產的蒲菜較好?”
“嗯,”原婉然往地上坐xia,dao:“蒲草結了蒲棒,蒲菜就老了。yanxia我們先吃個飽,再作避雨打算。”
她抓起一把蒲草,切取它們xia端淺綠到白se的bu分,再將那bu分的外pi一層層撕剝丟棄,留xia裡頭nen莖。
她向趙玦dao:“把它們過shui洗一洗就能吃了。”又打算招呼趙玦一塊兒剝蒲菜。
依原婉然想來,趙玦xingqinggao傲,讓他坐等現成飯shi,心xia未必安樂。其次,多個人幫忙,更能撙節時間,多些餘裕佈置避雨機關。
臨了她又躊躇,大多數男人遠庖廚,況且趙玦是個闊人,只怕十指不沾陽chunshui。
此外,論qing分,這人救過她氐命,因而負傷——雖則傷在tui腳,不在雙手;論gan1係,他是她頂頭再頂頭的上司。如此這般,勞動他合適嗎?
原婉然那兒裹足不前,趙玦已自揀起蒲草莖,剝了起來。
頭一gen兩gen蒲菜他剝得稍緩,到得剝第五六gen漸ru佳境,再來就幾乎和原婉然一般快。
原婉然讚dao:“趙買辦手巧。”
趙玦yu待還以淺笑,轉瞬警覺:莫非又要說我和你家那兩匹夫一樣?
他勉強算是料錯了,原婉然說的是:“我家官人和趙買辦一樣,學什麼都快。”
啪!趙玦手上力dao稍重,掰斷了脆nen蒲菜,發chu輕響。
原婉然投來瞥視,趙玦若無其事微笑,dao:“趙某是還得多練手。”
兩人一塊兒剝蒲菜,很快便剝了許多,大家飽餐一頓。
原婉然一邊吃著蒲菜,一邊打量四xia。
飯後,她指向樹林某處,dao:“趙買辦,那兒的樹生得矮,分枝低,彼此又相近,利用它們搭避雨地方剛好①。我們拿樹枝架在分枝上當屋頂骨架,上頭鋪蒲草。”
趙玦點頭說他亦有此意,並提醒雨天天上落雨,地上亦會積shui,也需防備。
原婉然遂蒐集樹枝和蒲草,趙玦也沒乾坐,他坐在樹旁拿蒲草綑綁樹枝,並鋪墊地面。
兩人同心協力搭好了“草屋”,“房zi”屋頂和地面鋪滿蒲草,四面則豎放一把把草堆,充當牆bi和門扉擋雨。
趙玦yan看“新居”落成,明知它簡陋,對這幢親手蓋成的“屋宇”倒是生chu一gu得意和新奇勁兒。
原婉然同樣喜孜孜欣賞了一會兒自家手藝,便繼續忙去,採蒲菜囤糧,拿蒲葉編草鞋。
待一切活兒都了結,她又進蒲草叢採蒲草棒zi。
趙玦勸dao:“韓趙娘zi,我們吃shi和住房皆已備妥,你歇息歇息。”
原婉然笑dao:“就要歇息了。”她採了兩垛蒲草棒zi,一一搬回。
趙玦略掃那兩垛蒲草棒zi一yan,dao:“韓趙娘zi,這兩垛蒲草不同。”
一垛的蒲草堆裡,每gen蒲草只結一gen蒲棒,另一垛則是一gen蒲草結了兩gen蒲棒,結在上頭的蒲棒細小,xia頭的cu厚。
原婉然在趙玦附近坐xia,抓起一大把兩gen蒲棒的蒲草遞給他:“給。”
趙玦順手接過,但聽原婉然dao:“這兩gen蒲棒,上頭的小蒲棒外面有層黃se花粉,名叫蒲黃,能zuo藥。我們帶上它,以備不時之需。”
“哦,蒲黃有何種功效?”
“我老家一位大夫常說,拿它治吐血和血淋(血niao),效驗可好了。”
趙玦面對原婉然,完mei無瑕的溫雅微笑幾yu龜裂。
這村姑shen體康健,那麼她所謂“以備不時之需”的蒲黃當是為他備xia了。
趙玦一kou濁氣憋在xiongkou,chu不去,吞不xia。
懷疑我會吐血,需要預備蒲黃救治倒罷了,畢竟曾經在你面前昏倒過。可是我看上去虛弱到像有血淋症候嗎?
原婉然不疑有他,輕聲細語說xia去:“不過對我們來說,頂要緊的是,蒲黃能治外傷chu血。你我在野外倘若受傷,手邊沒金創藥,拿蒲黃代替也行。”
趙玦聽說,醒悟自己多心了,堵在xiong臆那團濁氣剎那煙消雲散。
說起來他和這村姑相對,每常教她一言一行帶偏,心緒一忽兒好,一忽兒壞,起起伏伏莫明其妙。
原婉然取來沿途摘xia的大片樹葉,將蒲棒上的花粉抖落葉上,趙玦也有樣學樣。
兩人收齊了蒲黃,細心包起,趙玦又問dao:“韓趙娘zi,那些只結一gen蒲棒的蒲草又作何用途?”
“它的用途很多。”原婉然dao:“裡頭的蒲絨能當枕頭芯,能止血。此外它容易點燃,是極好的火絨。不過我取中它其他好處。”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