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不解地看顾遇:“你们大人为什么喝这么苦的东西?!”
顾遇轻笑,说:“你不喜,就别喝了。”
“我以为大人都得会喝酒呢。”程相思想了想,又试着喝了一,还是不行,又打了个哆嗦。
他笑:“没这回事。”
“每个人喜好都不一样,你没必要为了证明你是个大人,就迫自己接受不想接受的。”
程相思认同地了,但她好像打定了主意,不想放开那啤酒罐。她抱着啤酒罐,定定望着炸鸡盒,她酒量浅,才两,脸就烧了起来。
“哥哥,”程相思晕乎乎的,她说,“我好像什么都不对。”
可能她是醉了,可能是她想解酒说心事,顾遇没拦着她,只是喝着酒。
“这样也不对,那样也不对,”程相思挥了挥手指,“就连喜上一个人,都成了一个错误。”
顾遇闻言,以为这次她和顾妈的矛盾是因为她和哪个男生谈了恋,转念又觉得不对,他想起顾妈的以前,她似乎不是一个不开明的家长。
“哥哥,”程相思晃了晃,“喜一个人是有错吗?”
程相思似乎终于要她和顾妈吵架的原因,他的心也好了些,所以安:“不是,喜一个人没有错。”
“那如果,”她望着顾遇的睛,“如果那个人和我一样,是个女孩呢?”
顾遇一怔,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离谱。
当程相思说起“喜”,他理所当然地就以为她喜的人是个男孩,仿佛异是构成喜的基础。
为什么他本没有思考,就了这样简单的判断呢?
但这样想,他更觉得荒诞。当年顾妈还开明,可以接受还是学生的顾遇早恋,而现在……却不能接受程相思喜的人是同?
“可能我的生就是个错误吧。”程相思自嘲地笑着,说起了丧气的话。
“喜一个人没有错。”顾遇给了他的答案。
“不喜谁都没有错。”顾遇温和地安,“还有,你当年生的时候,妈她很兴。”兴到顾妈产后醒来没多久,就兴奋打来电话,告诉他“他多了一个妹妹”。
他还记得顾妈当时的喜悦,她喜到恨不能昭告世界她生了一个女儿。他记得那样的喜悦,甚至忍不住猜测当年他生的时候,顾妈是不是也这样的喜。
程相思的嘴唇颤抖着,她抱着膝盖,低了。
顾遇当作是没看见她的泪,继续喝着他的啤酒。
等程相思平复了绪,她才抬,看着神落寞的顾遇,好奇地问:“哥哥也会有那种想法么?”
“嗯?”
“就是那种……唔,怎么说呢……”
她托着腮,说:“听妈妈讲,觉哥哥你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难不倒你。我一直以为哥哥很自信,不像我,我会怀疑自己,甚至连生都觉得自己是错的。”
“可是今天哥你说过这种话以后,我就觉得,哎,原来你也是个人嘛。”她抛开顾及,坦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