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错了什么?呜呜呜……”
顾遇的酒杯停在嘴边。
顾遇虽然有醉意,还算清醒,直觉程三富这时候过来没有那么好心。程三富看他还有戒心,笑着说:“伤心的时候男人就得凑在一起喝个酒,互相安么。”
一杯酒饮尽,他往前一推,程三富适时地添了酒。孙金仙也许是也知自己幼稚,闭上了嘴,团起了背,连背影都带着沮丧。
这模样怪丢人的,程三富却当是什么新闻,又一次好奇地凑过来。他观察两个男人的脸,看他们疲惫至极,正是探听的好时候,于是他装和善的样说:“要不要聊聊?”
“你去告啊!你去告啊!有本事你去啊!”
程三富忙碌过后,终于得了闲,回到吧台一看,两个一脸倒霉相的男人还没离开,他乐了起来,存了看他们笑话的心思,拿着酒瓶,给他们把酒满上。
不知喝了多少酒,顾遇酒量不浅,也喝到晕。孙金仙更夸张,双掌捂着脸,顾遇能听见他的啜泣声,还有低声地自语。
要换平常,顾遇听见孙金仙的笑话,肯定也会当个乐,还会记得带去说给简安听,可今晚两人的遭遇神奇地这般相似,他也就笑不来。
孙金仙在那边嘲笑程三富审老土,如今谁还会放这样的歌?刘天王是程三富的童年偶像,岂容他人随便看轻?因此毫不客气地还击回去。两人唇枪剑,吵得顾遇疼,可他环顾四周,酒吧今天生意很好,要找到空的地方,还要费一番功夫,他懒得动,只能留在原位。
说起今晚这桩事,他还觉得自己委屈。
转而想起,简安也是一样的。自今天睁开,他们都没有,也不知他离开以后,简安怎么样了。
他望着两张姣好的面孔,了唇,双手撑在吧台上,拖着腮,“女人的心思真难懂是不是?”
“求婚?”程三富的睛都亮了起来,但还是假装贴,“求婚是好事儿啊,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咳……”程三富的咙里发古怪的声音,好在他及时忍住,孙金仙也喝醉了,没心思留意。
怨气翻,他不耐地起,想要结账离开,后有服务生路过,手上托盘散发的香气,腹合地发饥饿的警告,他才想起今天一天都没有。空腹喝酒伤,可他也没什么惜的想法,活脱脱的自暴自弃,确实很像怨夫。
顾遇和孙金仙一僵,尽各自分开,有意背对,程三富还是窥探某种端倪。
顾遇没有那么轻易上当,不想拿自己的事供给程三富笑料。孙金仙比他醉得严重,他本就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主,因此上了程三富的钩。
程三富啐他一,“呸!我告你歧视同恋啊!”
他难掩幸灾乐祸,“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是因为女人吧?”
两人幼稚地吵架,顾遇只当作没有听见,喝着自己的酒。手机铃声响起,他接听了一通电话,行了简短的对话。等他挂断,孙金仙和程三富的吵架更换了容,从取向的争吵变成了有关音乐审的争执,酒吧里放着一首老歌,是刘天王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顾遇执杯的手一顿,怀疑程三富是有意暗讽。
说到底是他一厢愿,可他在这里喝闷酒,多像个失意的怨夫。
“你大爷的,老他妈一定告!”
程三富翻了个白,而后妩媚地笑着,手如蛇一般伸过去,孙金仙反应极快,了起来,躲开程三富的手,嚷:“老取向正常得很!”
正在喝酒的顾遇猛烈地呛了起来。
“我不就是个求个婚……”
孙金仙嘴犟:“怎么就为了女人?你哪只睛看老是因为女人?”
“老等着呢!”
“我怎么知?”孙金仙烦躁地说,“女人的心思怎么那么难猜?我觉得我说得好的,她居然把我踹了床!”
他坐了回去,拿了手机,他一天没翻看手机,里面堆积了很多消息通知。他一条都没有看,手指在屏幕上面划动,过了一会儿,他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