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解释:“晏宁那个医馆,天南海北的患者都有,现在基本成了巴陵的难民收容所,我此前一直负责替患者准备,这段时间大分人的调养好了,我也就有了帮手。上午我说想给你改善改善伙,想要医馆的大家教我他们的家乡菜,可后面家乡菜是没学着几,反而火朝天地豆腐和鱼面……就拖到了现在。”
“鱼面我是没吃过。”解萦瓮声瓮气地回应,声音很平静,但君不封却觉得她的话里暗藏着大大的不悦,“但这豆腐又是什么讲究?”
“与其说是‘豆腐’,不如叫‘合渣’更合适。里面有放萝卜缨,还有放就地采摘的野菜。我瞅着有趣,就合渣的大讨要了些。这几天总吃我的那三板斧,想必你也腻了,换个花样,你也能兴些。好了,我们小姑娘大人有大量,别偷偷怄气,虽说难过是要发,但也别总哭。你小小年纪,还是多笑为好……”
听君不封絮絮地念叨,解萦无可奈何地偏过去。两人的关系才稍亲近些,君不封就无可避免地故态复萌,像过往教导她那般念起来。如今年纪上涨,君不封的嘴更碎了,也更讨她“嫌”了。少女时期的自己有时会被大哥烦到直接堵住耳朵大喊“不听不听”,现在再听,虽然无奈,倒有陌生的欣。
她本来是在暗暗地抱怨,现在反被激起了游的伤。
就算忘却了一切记忆,大哥依旧是她记忆深那个善良忱的好人。少了过往的羁绊,他们不过是一对非亲非故的世俗男女,可大哥还是把自己放在了心上。
而她在什么呢?
沉浸在自己一手缔造的阴毒过往里,还在不合时宜地生他的气。
看解萦这边暂时安分了,君不封去屋外理胖鱼,把合渣与鱼炖到一起,不忙不迭蒸了两碗白饭。完一圈琐碎,君不封心虚地洗了三次手,又换了件新洗的袍,在卧房外左闻右闻,确定自己上不腥,才敢屋。
了屋,他意识想让解萦闻闻自己上还有没有味,但念一他就觉得孟浪,虽然这段时间他和解萦免不了多次肢接,但小姑娘是早早厘清了两人的界限,是他总是隔三差五控制不住地想同她亲近。无视对方的拒绝,执意冒,远非正人君所为,君不封暗暗叹了气,缩到角落继续编自己还没编完的斗笠。
解萦突然开问他:“院里的桃花还在开吗?”
君不封耳朵一竖,放斗笠,谨慎地答:“还在开,但花期快要过了。如果你想赏花,不如现在我背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