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打扰。把药放到桌上,君不封深了一气,向晏宁,正要转离开,却听晏宁一声暴喝。君不封打了个激灵,不祥的预从脚背蔓延到掌心,看对方洋洋得意的样,晏宁怕是要拿他文章。他灰溜溜地回到床前,余光瞥了瞥那个已经止住泪的女孩,说来也奇怪,他的不安竟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消散了。
晏宁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君不封,又转看解萦,这两人虽然都各自看向一边沉默,但他们之间似乎有种难以言说的独特气场,旁人轻易手不得。晏宁轻叹了一气,对解萦说:“师妹,好不容易活来,咱们也不提以前的事了。今儿咱们师兄妹从这乱世重逢,也是我们有缘。我给你引荐一这位侠客,如果不是这位君不封君大侠手相救,你可能真就孤零零地在荒郊野岭里走了。从这个角度讲,这位大侠于你有恩。”
“是啊,恩重如山。”解萦垂着,低声附和。
也许是错觉,似乎仅是说“恩重如山”这四个字,都要把她全的气力,君不封担心她的,又忍不住面红耳赤地连连摆手。
“但是啊。”晏宁话一转,一脸戏谑,“你掉去的那个猎坑,本就是他挖的。没有他当初随地乱挖,也就不会有你今天全受创。从这个角度发,他又于你有愧,毕竟差一就是一笔命债。现在命悬一线,你算是他半个债主。老话讲,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冤有债有主,咱们留芳谷来的都是讲究人,一码归一码,这恩要念,这仇也要报。你现在不便,不如师兄我给你个主意,帮你好好坑他一笔?别看他一副穷光的模样,这家伙能耐着呢。”
晏宁给君不封使了个,君不封明白好兄弟这是为他解围,给了个坡让他,毕竟这乌龙始末都来自他。他看这姑娘始终眉目悲戚,心里疼惜,有心逗她一逗,更是低眉顺,摆一副任君责罚的老实模样。
解萦看着前这两位眉飞舞地演默剧,也无奈地笑起来,脆顺着晏宁的话茬往上爬:“有多能耐?我可看不来。”
晏宁像街摊贩嘘货一般拍了拍君不封的脯,力气之大,就像炫耀一匹神气的大。
“咱们这位君大侠吧,你指望他跟你讲游历江湖的经历,三句话多挤两个字,可要是问他以前讨生活的家伙事,那就有得说了。据你师兄我了解呢,君大侠在丐帮之前,是草鞋编过,杂耍卖过。这人活得虽然稀里糊涂,还算结实,现在让他凭空翻五个后空翻都不成问题。至于日常骗吃骗喝,那更是老本行,他算是把乞丐的讨吃讨喝到了。现在居住的这套宅院,还有屋里面摆的这些家当,都是他用自己捕的猎别人讨来的。”
晏宁言尽于此,君不封骑虎难,搓搓手就要在屋里翻跟。